第97章 各自归(1)[第1页/共3页]
叶如诲叹口气,倒是甚么也没说,闷头又灌下两盅酒去。
秦放歌见他如此,心下也就有了最坏的筹算,道:“如何?这该不会是我最后一顿饭吧?”
“甚么经验不经验的,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叶如诲道,想着要如何把天子的意义传达与他,微觉犯难。秦放歌对功名向来不在乎,倒不担忧他会因被贬斥而失落,但作为兄弟,这话总有些难以出口。
叶如诲苦笑道:“皇上是甚么人?,凭我这张笨口又岂能说通?还不是得他本身乐意才成……”
故而当叶如诲来接他时,他非常吃了一惊,乃至说话都倒霉索了。
只是,叶如诲那边倒是甚么也没说,跟着那来传话的下人独自便去了。
秦放歌一怔,便知这话另有下文,也不搭腔,只静等他说下去。
“三……三哥,你如何来了?”
秦放歌道:“三哥经验的是!”
秦放歌听得脚步声响,忙跟着出来,便见他带着一个青衣的男仆朝廊道那一头走了出去。
“你也真是胆小,幸而皇上顾怀旧情,不然你这颗项上人头还真能保得住?”叶如诲嗤道,“一个女人罢了,你就那么放不下?竟然……的确不要命了!”
叶如诲叹道:“你如许想为兄也就放心了。分开京师以后,你不如就先回梧州,等这事过了,皇上气消了,说不准甚么时候就又召你返来呢!”
秦放歌自打进了天牢便没想着能出去,叶家既然把他交了出去,想来远在域北的叶如诲也不会有贰言。而他在朝中除了叶家可倚靠外,并没有甚么朋友,叶家现在既没法出头,又能有谁能够救他?除非——是天子本人大发慈悲赦免他。
一起落雪无声,满目都是浑浑噩噩的白。
叶如诲挥手屏退摆布,两人才说上了话。
待秦放歌洗去一身浑浊倒霉,换了衣服出来,酒菜已然备好。管家引了秦放歌畴昔,兄弟二人对桌而坐。
可他恰好把天子给获咎了。
秦放歌道:“莫非不是皇上要杀我?以是才让三哥接我出来好吃好喝服侍一顿,然后上断头台……”
叶如诲道:“自家兄弟,就别那么客气了!坐下说话。”
自秦放歌入狱后,他的宅邸就被封了。现在天子既不允他再留在京师,想来也不会将宅邸还给他。叶如诲只要先将人带到自个的住处。他的任职圣旨还没下来,官邸也还没下落,现在临时安设在叶家老宅的抱鹤轩内。
等车马行进后角门,叶如诲忽想起抱鹤轩离着阿瑶住的别院不远,思及两人曾有的纠葛,内心便生出些悔意。但人既已带到了家门口,却也不好再去别处,当下清算了间客房将秦放歌安设好,待他去沐浴换衣时,暗中叫过管家叮咛一番,一面又叫人在东厢置了酒菜,算给秦放歌拂尘压惊。
他原没希冀着谁能救他出去,不想叶如诲竟在这当口来了,一时便有些冲动,双唇颤抖,竟不知要说些甚么。
秦放歌道:“回不返来都无所谓,三哥,你也晓得我是甚么人……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岂会为了这等事怪你?你也别感觉对不住我,好歹我另有一条命在,又怕甚么?”
秦放歌起家擎酒给叶如诲深深鞠了一礼,感激道:“大恩不言谢,三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放歌恍然大悟,内心一松,笑道:“本来如此,这有甚么,不就是被贬为庶人么?恰好,那劳什子的副统领我早就不想干了。”
秦放歌立马将到唇边的话咽了归去,沉默看叶如诲办理好狱卒,以后便通畅无阻地将他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