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休相问(1)(大修)[第2页/共3页]
她不说话,唐初楼便也不急着诘问,两人寂静着对峙了好久,阿瑶才道:“茶凉了,我去换一碗来。”
“请”字变成“求”字,唐初楼闻听,神采更加丢脸。阿瑶蒲伏在他脚下,看来寒微之极,灯影下模糊可见她衣衫讳饰下纤细的腰身,她的头几近埋在地上,满头乌发松松挽在脑后,暴露一截洁白夸姣的后颈。
后半夜的时候,她终究撑不住含混了一阵,却被“吱嘎”的开门声惊醒。
阿瑶额上有盗汗沁出,鼻中模糊有酸意,闷闷地应:“嗯。”
他微挑了眉睇视于她,目光中有切磋与核阅的意味,久久凝注于她面上。
阿瑶浑身颤栗,牙齿都在打战,勉强应了声:“嗯。”
他有多久没这么叫她,你这傻孩子,短短五个字,似责备又似宠溺,和顺无穷。她眼中一热,差一点便掉下泪来,哽噎道:“相爷……我并没有……”
唐初楼掌心温度渐高,手指滑至她右膝盖处略作停顿,在她腿弯里摩挲了会,沿着小腿肚游移回脚踝处,脱手去卷她裤腿。她没体例禁止他,只能看他将裤腿卷至膝弯里,暴露一截白嫩如玉的苗条美腿。
阿瑶抬眸看看他,很快又埋下头去,说甚么?分辩、哭诉还是要求……而他又可会耐着性子听?即便听了,又是否会真的信她?
火光一闪,屋里的灯亮起,她趿上鞋从屏风后出来,便见唐连正拿火折子点烛台上的灯,而唐初楼却端端地坐在内里的矮榻上,他已卸下玄色大氅,换了件宽松的月红色便袍,乌发俊颜,更加显得矜贵儒雅。
“那相爷信么?”她把当日反问秦放歌的话原封不动丢给他。
“是我。”微冷的语声降落如箫,并非是唐连。
唐连点好灯,冲她递了个眼色,退了出去。
“阿连,是你么?”她看那身形颇是高大,且这个时候,能毫无风吹草动出去的人也只能是唐连。
脑中有些乱,一时想东一时想西,跟跑马普通,总也停歇不下来。
真蠢!
阿瑶看他这般和顺体贴,反有些镇静,将两足今后直缩,道:“只是皮肉伤罢了,没甚么大碍。”
洗完澡换上洁净衣服,统统清算安妥,终究倒在了床上,倒是了无睡意,并不能服从唐连的话好好睡一觉。睁着眼静听内里的雨声,雨仿佛下得小了,哗哗声渐次转为澌澌声。
“相爷——喝茶!”她终耐不住开口。
这是号令的语气,不容阿瑶违拗。
“我来,不是为喝茶的。”唐初楼抬手阻住起家来端茶的阿瑶,冷冷道,“你坐下。”
“我……”她说不出话,只在肚里苦笑,若不是他令唐连逼本身设想谗谄秦放歌,她又何至于卷入这场是非中来。见他放开了手,忙将腿收回来,几下将被他推到膝弯的绸裤撸了下去。
唐初楼眼中光芒微闪,稍后道:“信与不信由我,你都不肯说,又安知我不信?”
她霍地坐起,越想便越觉心惊,耳畔反响的尽是那人冷酷的轻哼声:“这一年多不见,你倒是长本领了。”
她微支起家,隔着屏风看到恍惚的一道人影缓缓朝内走来。
阿瑶无言,脑中回想的倒是当日在独峰山时,秦放歌的诘责。他们都如许问,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所分歧者,无外是他的语气要暖和些,不似秦放歌那般冷嘲热讽,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会信她。
阿瑶闻言似有所悟。她被他俄然抱进怀里,惊吓之余不免有几分不安闲,姿势甚是生硬,却又不好顺从,只垂下眼睫不与他对视。
“你这傻孩子……”
十二娘在黑暗里无声地自嘲地悄悄笑了一笑,缓缓又倒回枕上,心内里有些钝钝的痛,牵涉的呼吸都有些不畅。实在也没甚么,时至本日,她还能希冀甚么?希冀他再看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