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头花[第2页/共3页]

选的又是她钟爱的芙蓉，是件红色水袖交领襦裙，衣衿上用金线绣的折扇芙蓉纹。边角都用金线包起，细细的缝出几条金色锦鲤。头上戴着金步摇，装点的便是那朵金色芙蓉。衣服色彩素净，可用料讲究，又都是金线绣花，衬的人白净贵气，红唇微启，笑意盈盈。

“都是小孩子家的玩意，我戴着像甚么。”陈氏嘴上说的不喜，眼神却紧紧的盯着头花，“你瞧着这朵金黄的芙蓉如何？”

宋思颖尖叫“芳苓表姐，你兜揽蜜蜂了！”

“王嬷嬷辛苦了, 幸亏你跑来一趟。”秦蓁放下绣帕，对着嬷嬷点头。

“你这傻丫头，府里的东西都认不出了？这可不就是前次王嬷嬷拿来的那批。呐，”她指了下秦蓁头下水绿色的蔷薇“和你这朵是一批的，我不过选个金的，你就认不得了，真是草率。”

“的确都是标致的。”秦蓁摸了摸绢花, 手感细致顺滑“嬷嬷, 我见着本年的头花不似往年，料子仿佛变了。”又放在鼻尖闻了闻“细细闻来，另有股暗香。”

她一来也想看看姑苏来的梨园和都城里的有何分歧，二来她不日就将进宫，今后能返来的日子寥寥无几，能和家人多些相处的时候也是好的。故此经心打扮了一番，想的是艳压群芳，给大伙留个不成消逝的好印象。

陈婉音见陈氏玩弄着头花，也向前看看，一眼便相中了杏红的海棠花。“本年的头花色彩非常新奇，姐姐是否也想拿个玩玩？”

武国公府虽喜听戏，但并不痴迷，是以府中未养着梨园。想来也是，圣上崇尚朴素，最为恶感奢糜华侈。如果在府中养群伶人，岂不是触了圣上霉头。以是能有个看戏的机遇实属可贵，这天家中女眷大大小小几近都来了。就连婚期将近的宋芳苓都凑了一把热烈。

她侧目凝睇宋芳苓，那料子定不是云间纱。虽说也透光，金光粼粼。但宋芳苓那朵头花金箔是洒在表层的，云间纱是在里层的。另有味道，熏香味道淡而耐久，哪怕熏的不是同一款也不该是苦涩腻味。这东西不像是弄了熏香，但是是甚么呢？

啊！是蜂蜜。秦蓁恍然大悟，那股苦涩的气味是蜂蜜！为甚么会有人把蜂蜜抹在头花里？还不待秦蓁思虑，宋思颖就帮她想了出来，或者说是看了出来。

“云间纱，就是说这纱似天上的祥云，遇着光了不但变得薄如蝉翼，并且还泛着金光。”王嬷嬷说到本身善于的很故意得“从西域来的，奇怪货。”

戏台上归纳着爱恨情仇，台下周遭感同身受，宋思颖没忍住泪珠子流个不断。独一没有入戏的恐怕就是秦蓁，她还在想头花的事，究竟是她记错了还是另有隐情？

一批？看着不像啊。她记取王嬷嬷说过五房选的是桃红和杏红，杏红色的桃花戴在陈婉音头上，那宋芳苓这朵按理应当是桃红才是。她刚开口想再问问宋芳苓是否弄错了，就被宋思颖打断“蓁儿，祖母喊你好些声。戏要开了，快同我归去落座。”秦蓁望了眼戏台，已有锣鼓声传来，大师都坐好只等幕布拉开，她也不好再问下去，同宋思颖归去坐在外祖母身边。

秦蓁被夸的满脸通红，越看越对劲，要秋诗拿了些金瓜子给王嬷嬷，满心欢乐的盼着戴出去的一天。

她选了朵水绿色的蔷薇，让秋诗收好。“绿色的花也不常见，我选了也算讨个巧。感谢嬷嬷操心了。”

秦蓁欣喜不已，也拿来一朵放在光下打量。“还是个有玄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