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第2页/共4页]

太后抓着大长公主的手用了些力道，吃力道：“阿瑜，你得帮他，你是他亲姑姑，他只能希冀你了……”

快意楼和面坊还放了鞭炮庆贺新年开业。

楚家是西州新贵，常日里也鲜少主动同人交友，来拜年的都是楚昌平在军中的部属和同僚，这还是头一回有女眷来府上。

高皇后含着泪点头。

她中间还坐着一个年青女人，约莫双十年纪，穿戴石榴裙，只不过一向低着头看不清面孔。

劈面走来一队巡查的禁军，为首的禁军身高九尺，面庞刚毅，气度轩昂。

一旁的老寺人两手揣在袖子里, 看了一眼太后寝殿的方向，暗自摇了点头：“这口井几十年没结过冰，本年结冰不是个好兆头啊, 太后娘娘怕是不可了。”

大长公主给了高皇后一个眼神，随即回身出了寝殿。

大长公主持续道：“天子继位这两年，高家仗着你和太后的势，又频频以当初的从龙之功说项，在朝堂上到处掣肘天子，天子心中对你岂能没有怨气？”

封瑜，是这位天下至尊至贵的大长公主的名字。

高皇后尴尬点头：“半月前来过一次，同母后产生了争论，而后就再也没来过。”

这辈子，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见既是为敌，还不如不见。

厚重的挡风门帘被翻开，暗沉的寝殿里这才呈现一丝亮光，大长公主逆光走进殿内，她身着绣着金线牡丹团花的宫装，长长的衣袂拖曳在身后，发髻上的金钗步摇跟着她走动而悄悄闲逛，面上点着精美的妆容，雍容华贵。

都城这个夏季冷得短长, 长命宫那口老井里的水都冻住了。

她冷酷点了头，问那名禁军：“汝唤何名？”

姜言意去楚老夫人院子里给楚老夫人告别时，正碰上有客人在。

那队禁军走到宫门前时，为首的禁军对着大长公主抱拳：“拜见大长公主。”

高皇后悲切之余，脸上多了一丝茫然。

瓷窑已经正式被官府接办，姜言意是第一批拿到瓷器出关文书的商户，她在楚家住了这么久，得归去忙买卖上的事。

太后点头：“哀家本身的命数，哀家清楚，哀家独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孩子了……”

她偏过甚看高皇后。

高皇后见状, 眼泪就跟滚珠子似的掉了下来：“姑母……”

冰冷的雨点落到大长公主脸上，竟是下起了雨夹雪。

面前这女人怕不是给楚承茂看的，而是筹算给楚昌平续弦的。

太长公主道：“天然。”

高皇后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她是太后亲侄女, 晨昏定省会市过来看太后。

没过量久得了楚老夫人叮咛的丫环就返来了，在楚老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甚么，楚老夫人神采微变，有些歉意地看着那老太太道：“对不住老姐姐，军中有事，三郎去虎帐那边了。”

到了外殿，大长公主问高皇后：“天子可来看过太后？”

上车后，侍女谨慎翼翼问：“公主是不是又想起了楚三爷？”

高太后一死，封时衍变本加厉打压高家只是必定的事。

大长公主走出宫门口时，一片在枝头挂了足足一个秋冬的枯叶打着旋儿落到她脚边，她看着灰蒙蒙的天，面上那层生人勿进的冰冷呈现了些许怅惘：“旧时那些人，走的走，死的死，偶然候本宫瞧着这皇城，也觉陌生冷僻得紧。”

楚老夫人和那老太太拉了很多家常，期间姜言意重视到楚老夫人时不时又盯着那女人看，估摸着楚老夫人八成是在给楚承茂看婚事，但她打第一眼就觉着，这女人不是楚承茂那嘴贱毒舌的家伙会喜好的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