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页/共3页]

连玥一时无话可说。

“不过是个军妓，连将军也跑来我这观心殿大喊小叫。”月莲神采如同看戏。

“大哥……我看那女人冷冰冰的，没甚么趣儿啊。”另一个小兵低声道，明显被月莲的气势震慑住了，话语没了之前的傲慢。

她微微怔了一下，昂首发明本身已然来到了铁军的营地，满山灯火，练习声四起。

“你要一个军妓作何用？”连玥的字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十八。”

话音未落，璃骇的笑意便如同被遽然吹熄的蜡烛那般熄在脸上。

“你会甚么？”月莲踏入内厅，太勋早已分开，她解了外衫随口问。

月莲偶然打搅，回身筹办归去，深山之处却模糊传来女子的哀嚎，间隔很远，凡人听不到，恰好她耳力不凡，听得心烦意乱，怜悯之心平生，再回神时已将那衣衫不整的女子拦在身后。

漫无目标地走了不知多久，雪停了。

连玥位列铁军总将，二等赤衣士，极少有人会这般像对一个孩童说话那般描述他的剑法。

月莲脊背一阵冷飕飕地，她沉着脸拉了拉腰间的束带：“今后再说，你先去偏殿歇息吧。”

即便嫁了人，军妓还是是军妓，军内有需求，便可任人采摘。

“……”月莲一时有些悔怨，她当时只见半蝶被小兵欺负，还当是刚入虎帐不识端方的新人，那里晓得竟是南冥送来的极品贡品，这下可好，她在皇宴上刚给了连玥尴尬，这会子又抢了连玥的侍姬，还是个……普天下无人能敌的侍姬。

半蝶愣了好久才终究明鹤产生了甚么，只会冒死地点头，甚么话都说不出口。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那些虎帐里的男人，不喜好听这些。”月莲烦躁地打断了她恭维阿谀的话，却见半蝶软弱无骨地起家，一手撩上她的腰。

月莲底子没在乎那些人嘀嘀咕咕说些甚么，只是低了头，冷冷地看着瑟缩在她脚下的不幸美人——实在她救她有何用？这般仙颜，这般无能，这般娇弱，不当军妓又能当甚么呢？她究竟何时如此心软了……

这是月莲第一次见到他的本来脸孔，一时有些晕眩。

连玥晓得半蝶那美人是要不返来了，几度握拳，毕竟转成分开。

她又想起了姐姐。

月莲闻言快速展开双目，沉声问道：“你是连玥的人？”

“你想说甚么？”月莲捕获到了她的目光。

“谁问你这个了？”月莲黑着脸扶额，又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处子之身与我何干？”

月莲毫无防备，身子突然一僵，下一秒已敏捷地让开十米开外：“你做甚么？！”

璃骇一时失落，没有回声。

月莲无法地叹了口气，此人反恰是救了，总不好再丢归去吧……她骑虎难下地扫了那一大片跪着的人，只好道：“我身边缺个侍奴，你是想留在这，还是想跟我走？”

很多年后月莲才明白，当初姐姐那般豪阔地为她买那柄她曾梦寐以求的好剑，用的底子不是连玥的钱。

几十只男人的手，她乃至都分不清谁是谁的。

月莲心口如同压着一块石头那般不得喘气，力所不及便卑鄙光荣地靠身材来博成败，这同那些委宛承欢的军妓有甚么辨别？

越想越感觉愤怒，越想越感觉不甘，她踏过厚厚的积雪，迎着暴风随便安步，发梢肩头全无冰雪堆积，亦未留半点足印，她身后的路像从未有人颠末普通。

月莲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显而易见的调侃——这些残余如此贪恐怕死，那里像传说中出世入死、战无不堪的铁军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