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页/共3页]
月莲松了口气,夜色正浓,睡意袭来,她撩起帘子走入居室。
“你想说甚么?”月莲捕获到了她的目光。
“传闻你抓走了半蝶?”连玥本就在气头上,月莲三番两次与他难堪,他自是不会再顾忌其他。
“十八,你公然在这。”璃骇微微勾唇。
即便嫁了人,军妓还是是军妓,军内有需求,便可任人采摘。
半蝶吃惊地抬眼看她,又敏捷地低下了头。
月莲偶然打搅,回身筹办归去,深山之处却模糊传来女子的哀嚎,间隔很远,凡人听不到,恰好她耳力不凡,听得心烦意乱,怜悯之心平生,再回神时已将那衣衫不整的女子拦在身后。
月莲脊背一阵冷飕飕地,她沉着脸拉了拉腰间的束带:“今后再说,你先去偏殿歇息吧。”
“你是刚入虎帐的吗?”月莲随口问道。
月莲不语,阴着脸揉了揉太阳穴,心道找个军妓来当侍奴真是没事谋事。
“……”月莲一时有些悔怨,她当时只见半蝶被小兵欺负,还当是刚入虎帐不识端方的新人,那里晓得竟是南冥送来的极品贡品,这下可好,她在皇宴上刚给了连玥尴尬,这会子又抢了连玥的侍姬,还是个……普天下无人能敌的侍姬。
半蝶从速爬起来接过,清算好挂在架子上。
一声低低轻柔、似幻似真的轻唤在空寂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奴,奴叫,叫,半蝶。”半蝶不知是冷还是怕,满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不……不不……”半蝶把头摇得缓慢。
很多男民气对劲足地给了她赏钱,她感觉那钱那么脏,脏得灼手,可她还是一一收好。
话音未落,璃骇的笑意便如同被遽然吹熄的蜡烛那般熄在脸上。
月莲无法地叹了口气,此人反恰是救了,总不好再丢归去吧……她骑虎难下地扫了那一大片跪着的人,只好道:“我身边缺个侍奴,你是想留在这,还是想跟我走?”
“是,是是是眠月剑!”离月莲比来的小兵看清了,吓得连跑都跑不了,腿一软跪倒在雪地里,话音刚落,雪地里马上跪了一地的人。
月莲再次叹了口气,将她带回了观心殿。
“嗯。”月莲半个字儿都不想多说。
“你要一个军妓作何用?”连玥的字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奴没想!”半蝶低着头。
“好说好说。”月莲柔声笑着,食指一下又一下小扣着剑柄。
“大哥……我看那女人冷冰冰的,没甚么趣儿啊。”另一个小兵低声道,明显被月莲的气势震慑住了,话语没了之前的傲慢。
“谁问你这个了?”月莲黑着脸扶额,又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处子之身与我何干?”
“你会甚么?”月莲踏入内厅,太勋早已分开,她解了外衫随口问。
漫无目标地走了不知多久,雪停了。
她又想起了姐姐。
月莲心口如同压着一块石头那般不得喘气,力所不及便卑鄙光荣地靠身材来博成败,这同那些委宛承欢的军妓有甚么辨别?
“月莲,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到处针对我?”连玥实在想不通,向来寡淡少言的月莲为何对他“另眼相看”,最首要的是,他当真不记得与她有过甚么过节。他从未想过争夺那一等赤玉,约战月莲这类蠢事,他可做不出,乃至在她来北冥之前,从未与她比武过。
连玥位列铁军总将,二等赤衣士,极少有人会这般像对一个孩童说话那般描述他的剑法。
“你叫甚么名字?”月莲也没去理睬那些男人,只是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这女人一向不敢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