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杀猪匠[第2页/共2页]
那是“阴太岁”上的一个脚指头。
熬夜了一夜,爷爷有些怠倦,冲二伯使了一个眼色,二伯简朴地把事情论述了一遍。
最后,薛蛤蟆摇了点头说:“四哥啊,万物皆有灵性,这句话固然不假。”
说来也巧,埋它的阿谁臭泥塘上面,竟然孕育着一块“阴太岁”。
那“猫婆子”本来是一个修炼上百年的野猫。
庆叔把杀猪刀别在身后,抬起一脚,把那截“脚指头”踢到了祠堂内里。
返来以后,我爹被分派到市里粮食局保卫科,算是吃上了“皇粮”。本来庆叔也是一起被安排的,可他死活不肯去。
阳光一晖映,“滋滋”地冒出一阵白烟,眨眼工夫就化成了一滩水。
薛蛤蟆“哎呦”一声,身材当即矮了半截,仿佛肩膀被此人捏碎了。
“那是阴气!”
香是现成的,可我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好不轻易点着了,插上去就倒,连续几次都没敬成!
爷爷干咳几声,降落地说“晓得了”,加上张庆骂骂咧咧的,薛蛤蟆不敢多逗留。
“四叔、二哥,跟我说说咋回事?”
“我错了,饶命啊!”说着,他手一松,掉下一截子白乎乎的玩意儿。
农闲的时候杀猪挣点外快,隔三差五给我爷爷送点下水甚么的下酒,两家不分相互。
爷爷和二伯的脸都黑了,皱着眉头看一供桌的牌位,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意义。
“问阴”就跟“通灵”一个意义,要灵魂出窍去找阳间以外的东西问事儿。
不过杀猪、宰羊、勒狗、屠牛等对待“四条腿”的畜类,还是都等“中午三刻”以后再脱手。
放血、褪毛、摘下水,猪心、肝、脾、肺、腰子要第一时候供奉给灶王爷。
他爷爷那一代曾经干过风水先生,属于封建科学。
庆叔仿佛向来都不遵循这些端方,他想甚么时候杀就甚么时候杀,刀不离身。
爷爷瞄了一眼香灰堆,“阴太岁”早就成了一滩水,湿漉漉的一片。
别看张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见到他我反而结壮很多。
“张庆,一大早你就杀气腾腾的?唉……”
他那点道行,当然问不着地盘爷。鄙人面寻了好久,碰到了几个赶去投胎的小鬼,这才探听到一点动静。
“脚指头?”张庆挠了挠梁上的络腮胡子,“哦,那东西……我就瞥见一条白线,连在他手内心,觉得他偷了甚么东西。”
杀猪的人家,要重新一天早晨做筹办。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先给灶王爷上柱香,奉告他白叟家明天要杀猪,保佑统统顺利。
“薛瞎子,你胆量不小,不怕王家祖宗找你费事?”
79年越战的时候,我爹和庆叔是同年参军、同时上疆场。
庆叔的逻辑一向都很简朴,对于他见过的牲口,只分“杀过的”和“没杀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