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层[第3页/共3页]

圣凌在摘星楼顶层，是普通人不得等闲踏入的禁区，而赫子辰每次都厚着脸皮往上面跑，圣凌的态度竟是默许，其他人也就不好多管了。

“来来来，让我教你！”

圣凌垂下眉眼，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不是让你晚些来么？”

摘星楼是有生国国师及其门徒所居之处，高九层，形如宝塔，高矗立立在一片碧叶白花中――那是一片珙桐林。珙桐花色彩纯白，形似叶片，缀在层层翡翠般的碧叶间，有清风拂来，便如碧浪白潮，煞是都雅。

每次赫子辰前来，他不是在措置门徒们报上来的大小事，就是在操琴（以灵力注入琴音练习某种技术）或翻阅册本，就没有那么半刻闲暇放松的时候，又或许在他看来，这些事已经是属于闲暇消遣的范围――真是表里如一的无趣。

男童抬起脑袋，用不幸巴巴的眼神望着他，一脸苦大仇深地正要点头，被圣凌低声一喝“兰因！”，便仓猝点头，把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表示本身非常喜好学习。

圣凌眼皮都不抬一下，道：“我在讲课。”

圣凌看了他一眼，悄悄叹了口气，点头道：“好。”

圣凌却摇了点头，不容商讨道：“兰是以刻心性不决，玩心大，当该先埋头，先学这些不免作不务正业之用。”

赫子辰没好气地瞪了圣凌一眼，嗔道：“何必这么呆板，你看，固然在你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但兰因觉着风趣就天然情愿去学，你逼着他学又有甚么用？”又转头向兰因道：“瞥见没，这就是呼唤曲，只要你学会了你也能够这么玩。”

赫子辰穿花掠叶而过到了摘星楼，白衣佩剑的门徒们正在楼下空位上三五成堆地参议……斗蛐蛐。

所谓圣凌的书房实在是历代摘星楼圣主保藏文籍的处所，平常都设了禁制，哪怕是阿舍阿赦都不能进。他特地寻了给圣子讲课的机会来，这个时候圣凌不会用心在其他事上，也就得空管他做甚么。

“好了好了，我不打搅你们了，在这儿也是惹人嫌。”不待圣凌开口，赫子辰便状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然你把禁制解了？我去你书房转会儿，待会儿再出来找你。”

赫子辰：“……”奉告他，为甚么这些人的观点能相差这么大。

青柏答得简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