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御膳[第2页/共3页]

赫子辰怨念过分激烈，紫竹不得不硬着头皮主动解释道：“陛下您太久没有进食，临时只能吃些平淡的，国师大人特地叮嘱您临时只能喝点米汤，奴婢自作主张改成了白粥，这叠萝卜也是奴婢偷偷在御膳房拿的。”言语中竟模糊透出些邀功的意义。

很快，伏月宫的人鱼贯而出，和先前那名宫女一样，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赫子辰,都是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样。不过这一行人比先前那宫女平静很多，很快便收敛好脸上的神情，为首两名内侍眼里都有几分冲动，赶紧伏地叩首道：“青松、青柏恭迎陛下回宫！”

更好衣后，赫子辰看向青松道：“青松啊，既然你们都晓得我失忆了，那就来给我说说一些环境吧。”

青松一边为赫子辰换衣，一边悄悄察看其神采，发觉面前这位陛下和影象里的那位不管面貌气度都别无二致，才内心模糊松了半口气，他在为赫子辰清算衣领时，状若不经意地触其颈部，剩下半口气才完整松了下来。

赫子辰看着面前跪伏在地的宫人，总算找到了一点儿大人物的感受，有些感慨，又有些莫名的亲热。他清了清嗓子，双手虚抬，沉声道：“都起来吧！”

赫子辰发明宫人们起家后都低着头，像是不敢看他，却又忍不住抬起眼睛朝他偷瞟，那副害羞带怯（……）的神态让他有些迷惑，抬手摸了摸下巴，暗自思忖道：莫非我生了一张倒置众生的面孔？

镜子里的人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面貌俊朗稍显几分青涩，神采飞扬略带一丝稚气，清楚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二十一岁虽与“老”字不相干，却也已经完成了从少年到青年的窜改，不该是这般模样。他虽失忆，有些知识却模糊晓得。

皮肤大要温热，内有脉搏跳动，甚好，甚好。

“是。”一名宫女缓慢地应了，朝御膳房跑去。

青松和青柏使了个眼色，青柏点点头退下了，不一会儿捧来一只外型新奇、做工精美的香炉，不见袅袅烟气，但闻悠悠隐香。青柏将那香炉置于赫子辰鼻下，恭敬道：“陛下，您吸几口。”

这么想着，赫子辰表示那名内侍不要开口，回身向阿舍道：“这个就不劳你们操心了，现在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好走，不送！”

“陛下想晓得甚么，问主子便是。”顿了顿，青松又提示道，“陛下，您该当自称‘朕’。”

赫子辰大受打击。

望着镜子里的人，他暗自奖饰，好一个端倪清俊、风骚含蓄的美少年！本来他是这般模样，怪不得好些宫人不分男女都有些目光躲闪，想来是感觉他风韵绝世，煌煌然不敢直视。

“陛下有所不知，”青柏面色稳定，“五谷杂粮皆凡俗之物，陛下圣体不容玷辱，须在餐前以香净化……这是国君起居根基礼节。”

赫子辰感觉青松在扯谎。

“嗯，国师大人目前抽不开身，你们要好生顾问陛下，之前国师大人交代的，务必记牢。”阿舍点了点头，叮咛道，“如有甚么……及时前去摘星楼禀报国师大人。”

青松垂下眼，用背诵经文普通板正无波的语气讲了关于他为甚么会失忆的故事。

“陛下本年二十一岁，因……”

“是么，另有这般礼节？”赫子辰思疑地看向他，见青柏始终一脸笃定，临时先信了，却还是道，“一会儿给朕看看相干记录。”

赫子辰靠近了那香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熨帖，仿佛这淡淡隐香渗入了四肢百骸，连神魂都获得了安抚。他忍不住再吸了几口，直到青柏将那香炉拿走，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