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糖葫芦[第1页/共3页]

孩子们刹时散开，各自哭爹喊娘地逃命去了。只剩小葫芦的哥哥一边想逃，一边又不能把弟弟抛下不管，两相踌躇不决，终究哭着瘫坐在地上。

不知哪个孩童俄然大呼了一声：“啊！他脱手了！他打小葫芦了！”

三人各安闲身上翻找半天，能找到的都是过于贵重而不能典当的东西，只要一贯喜好挂些花梢配饰的赫子辰找到五颜六色的珠子，他向来看东西只凭“眼缘”，这串珠子看着花里胡哨的，实则不值甚么钱，当铺也不肯收。

“噢——”那小贩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在荷包里数了些碎银子找给赫子辰，见其目露不解，他有些浑厚地笑道，“本来我就是感觉，令兄在这儿杵着会挡我买卖，这才给他一串糖葫芦给打发了，没想到您……嘿，既然您都感觉我是美意了，我又怎美意义再收您的钱呢？”

小贩很欢畅，不敢置信明天买卖这么好做，冲动问道：“这位客长，您这是要买下统统糖葫芦？”

一颗小石子砸到了小葫芦的手，因离得远，力道并不大，但小葫芦本来就有些委曲，再加上受了惊吓，当即仰着脑袋大哭起来。

圣凌没有答复，回身往那兄弟俩的方向而去。

将糖葫芦拿到面前看了又看，赫子阳嘴角生硬地扯了扯，约莫是筹办笑一下，却笑得很诡异，比哭还丢脸。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确切非常欢乐。

赫子辰心中有些奇特的打动，收起钱，拱手一笑道：“那就多谢啦，美意的大哥！”

路边的小贩们垂垂收摊了，暮色下的大街上，赫子阳的影子拉得很长。

“不，钱给你，东西只要……就好。”赫子辰取下两串糖葫芦朝他表示了一下，笑道，“剩下的，就当作是感激你的美意吧。”

“子阳！”

“……我明白了，明白了！”圣凌看了会儿，俄然想起了甚么，笃定道，“子阳是在走我们小时候走过的路，做我们小时候做过的事。”

几个身份高贵的孩子出门玩，身边天然是要跟些人的，但赫子辰嫌他们烦，便带着圣凌和赫子阳逃离了那些人的视野范围，三人到处跑到处看，一起兴趣都很高，直到他们发明一个很严峻的题目——身上没钱，只能看不能买。

赫子阳被这哭声惊醒，他将糖葫芦塞到小葫芦手中，左手微抬，掌心朝外微窜改，手掌四周的气味缓缓流转，以人眼可见的速率构成了一道玄色旋风，将那些石子尽数囊括出来，全都集合漂泊在他的掌心前。

一手用捏一朵花般的奇特姿式捏着竹签，另一只手在身上摸了摸，到底甚么都没摸到。赫子阳偏着脑袋想了想，约莫是发明本身当真拿不出任何东西来回报对方，面上的高兴淡了些，有些懊丧地垂着头，一步一步退开。

赫子辰将此中一串糖葫芦递给圣凌，本身啃着另一串，几颗囫囵地下肚，他不由啧道：“到底是哄孩子的小食，记得小时候仿佛很爱吃，现在却感觉酸得牙软，甜得腻人。”

赫子阳拿着糖葫芦也不吃，而是再次融入人群中，踽踽独行。

“抱……抱！”小娃娃高高举起两节藕似的手臂，流着口水含混不清地嚷着，“抱抱！”

有孩童成群结伴地从巷口冲出来，你追我赶，玩耍玩闹，此中一个还穿戴肚兜的小娃娃被那些大孩子们甩在身后，跌跌撞撞地想要追上去，却不谨慎撞到赫子阳身上。

圣凌走了几步，终是停下脚步，哈腰抱起小葫芦，放到正坐在地上无助大哭的孩子身边，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对！快放了小葫芦！”一群孩子都捡了石头在一旁助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