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第1页/共2页]
此时宴间总算温馨了下来,陆氏顾不得旁的,从速来到萧怡容面前赔罪道,“臣妇管束下人无方,叫长公主吃惊了。”
芸娘……
本来平和的园中毫无征象的就乱了起来,若细心寻去,便会瞥见一老妇,衣衫不整披垂着头发,没头没脑的在宴间冲撞,口中还不住的呼喊着,“有鬼,有鬼啊,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几人都有些不测,齐齐循名誉去,模糊辨出那嘈乱之声,似是来自晏府的后花圃……
陆氏汗颜,忙解释道,“启禀长公主,这原是臣妇院里的嬷嬷,前几日生了病,臣妇念她大哥,就留在后院诊治,谁猜想她竟会生出如许的祸事,臣妇管束无方,叫长公主及诸位来宾吃惊了。”
——毕竟一个亲王,一个才进京不久的乡女,这二人如果早就熟谙,里头的门道可就太多了。
实在倒也不怪萧瑀摸索,见过方才二人那俄然的肢体打仗以后,约莫谁都会有此疑问。
“走开,你走开,你不要缠着我,你这贱奴本来就不配待在相爷身边,快走开,莫要缠着我,芸娘你快走开……”
这话一出,那人却将脚步一顿,再度看了看她,未等再说些甚么,不远处忽的响起喧闹之声。
却见萧瑀哦了一声,仿佛另有些惊奇,笑道,“本来是明珠女人,都城高低皆已听闻你勇救晏相之义举,实在令人敬佩。”
哪知常日最是听话的老婆子却听不出来半分,俄然间眸子一瞪,将她一推,冲着氛围胡乱挥手,喊叫起来……
很明显,方才固然慌乱,但唐嬷嬷的话,大师可都闻声了。
所幸没过量久,闻讯的管家终究带了人来,男人的力量总算大些,几个小厮一起上前,将这老婆子手脚捆住,嘴里塞上破布,总算将人给制住,又冲陆氏及来宾们连连请罪赔罪,将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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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清垂首端了个礼,道,“民女乃丞相府收留的义女晏明珠,见过安王殿下。”
话未说完,那疯老妇却已经开了口,呼喊道,“夫人拯救,快救救老奴啊,阿谁女人返来了,她老是缠着老奴,鲜血淋漓的,非要老奴偿命,夫人您可要救救我啊,老奴当初可都是为了您啊……”
她袖中的手悄悄捏了捏,却听萧瑀又道,“方才瞧着二位在说话,莫非先前熟谙?”
这个丫头,前次还认不出他,今次却能认得出萧瑀了?
萧怡容摇了两下羽扇,俄然问道,“对了晏夫人,方才那老婆子说的甚么贱奴,又是如何回事?”
两人一愣,齐齐望去,只见视野中呈现了一个男人,一样的金冠蟒袍,倒是安王萧瑀。
这却叫萧钧眸中微凝。
萧钧并非不明白萧瑀心间所想,只道,“你多心了,不过方才在园中赶上,我向这位女人问一问路罢了。这园籽实在不小,方才出了宴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一时竟有些迷路,你来的恰好,带我归去吧。”
晏府,后花圃。
语声顿了顿,特地看向拂清,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位女人是?”
听动静但是不小,莫非有人酒后肇事不成?
“唐嬷嬷……”
丫环们只得再度上前,却又被疯颠的老婆子推得东倒西歪,而方才平和的宴间,一时候慌乱至极。
实在光她这副模样,就已经很像鬼了。
她又惊又怒,道,“你不是在养病吗,跑到这里来做甚么?本日是甚么日子你不晓得吗?快归去!”
见此景象,与陆氏同桌的贵妇们顿时吓得花容失容,惊叫四起,赶快起家遁藏,陆氏也吓得魂飞了一半,一边躲着一边极力唤道,“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