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终结[第1页/共4页]

“你能够挑选自缢，也能够挑选服毒，”谢偃长出口气，定了心境：“谢家会给你最后的面子。”

“从古至今，只出了一个郑后，”谢令叹道：“前无前人，今后或许也不会再有来者了。”

谢华琅想过谢偃会惩办谢徽，却不想这惩办来的这么快，又这般狠绝。

谢华琅一进谢府前门，便见母切身边侍婢迎上前来，口中笑道：“府中今晚设席，欢庆县主有孕之事，临安长公主也会来，夫人叫娘子去挑衣裙金饰。”

……

淑嘉县主提及此事，席间的话题便多了，世人顺势转了话头，也叫谢华琅微松口气。

她心中欣喜，又觉甜美，低头在那枚玉佩上亲了一下，支出袖中，径直出了道观。

谢偃神情冷锐，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决然，谢令也一样，卢氏瞥了眼，俄然道：“枝枝，你也累了一日，归去歇着吧。”

谢徽面色乍红，冷风吹拂，身子也凉了一半。

谢徽低头拭泪，哀哀哭求，蒋氏也是如此，母女相拥而泣，倒真有些不幸。

谢偃抚须而笑，道：“小后代陋质，叫殿下见笑了。”

卢氏越想越头疼，谢华琅坐在近侧，见状便悄悄为她推揉，略加纾解。

谢徽闺阁女郎，那里吃过这等苦？

二人回府以后，便见有仆婢仓促迎上来，低声道：“夫人，三娘，老爷叫了二娘往书房去，二老爷、郎君与蒋氏也在，请您二位也去。”

临安长公主对这半子是很中意的，到了府门，又叮咛道：“淑嘉真敬爱好你，她腹中孩子也是你的骨肉，阿允，好好待她。”

卢氏浅笑应道：“是。”

谢偃不怒反笑，道：“郑家昔年的确显赫，郑后称帝以后，乃至赐诸皇子公主‘郑’姓，还曾动过将皇位传给郑家后嗣的心机，可你记不记得，郑氏现在是甚么了局？”

蒋氏替女儿顺了半气候，才叫谢徽缓过来，又是垂泪，又是心疼，勉强将她搀起，连连叩首：“老爷，夫人，二爷，二娘昏了头，方才那些话，你们千万别往内心去……”

这场宴饮，也将谢华琅的婚事翻到了明面上。

谢华琅略有些识人之能，观他面相作态，不似门客之类，暗自猜想，莫非是江王厚交？

临安长公主对劲点头，与一众扈从相伴拜别。

人是她本身找的，也是她本身挑逗的，现下出了篓子，那里另有颜面, 去责备阿爹阿娘不讲真相奉告？

谢华琅微觉迷惑，谢允见了，低声道：“叔父有位同年，在均州做别驾，父亲筹算将二娘嫁给其子。”

谢偃面色乌青，没等谢徽这句话说完，便重重一脚，踢在她心口！

夜色渐深，前厅倒是灯火透明，丝竹之声悠然不歇，家伎宽袖飘摇，舞姿翩翩，席间氛围正热切，推杯换盏，宾主尽欢，直到半夜方歇。

她这话说完，宴上人神情各别，谢偃谢令二人不动如山，底下郎君女郎摆布四顾，微有动容。

此为防盗章　　卢氏与刘氏坐在一起, 更能猜出是谢徽肇事，但是人在席间，一时却也不好张扬, 叫各自女儿在身侧坐了, 再行欢宴。

“殿下何必那么下二娘的脸面，”马车上，有女婢低声道：“毕竟也是谢家女郎。”

她是先帝与郑后独一的嫡女，即便芳华不在，眉眼之间的清贵倨傲之气，仍旧令人不敢直视。

“我不嫁！我也不去均州！”谢徽泪珠滚滚，已经哭花了脸，声音锋利道：“阿爹，你不能胡乱把我嫁出去，世子说会娶我的――他会娶我的！”

……

“让我来奉告你。”他半蹲下身，牙根紧咬，一字字道：“郑氏高低四代人，妻妾后代总计五十二人，三代亲族总计三百九十六人，事情当夜尽数被杀，人头滚滚，连襁褓中的季子都未曾幸免！如许的祸事，你也想叫谢家来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