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来俱为人中首，自要猖狂与天斗[第2页/共2页]

俄然的出声惊得两人赶紧昂首，等看到覃洲身影，吓得两小我赶紧跪下。

她直死都不会健忘，覃国忠勇君李峰的那句——陛下命令，姜氏一族，负隅顽抗，当场正法，三族以内皆杀，妇孺孩童一个不留。

“大胆奴婢竟然敢侵害陛下所赐之物。”玉泉骂骂咧咧开口，下一秒他一脚被覃洲踹倒在地。

“陛下赎罪。”

“你为朕画幅像，朕便免了你本日的罪恶。”

覃洲一声呵叱。

姜颜心中嘲笑一声，公然是她看错了，覃洲他是头没故意肝的狼，“陛下，奴婢幼时不幸落于水中，高烧不退，救过来时，脑筋便不好使，奴婢老是轻易健忘事情。定是奴婢刚才记错了，陛下甚么都没问，奴婢也甚么都没说。”

好一个装傻充愣，他的清欢也是这般奸刁。

“你这个主子倒是成心机。朕恕你无罪。”

“奴婢有错，偶然打湿陛下为贵妃娘娘画的画，又蓄意坦白想要借此偷梁换柱。”

姜颜一愣，略微不知所措地捏着耳朵……

墨水蓦地滴落，晕染一片。

覃洲看着姜颜下认识的小行动，神采一滞，僵在原地，“清欢。”

他微眯起眼眸看着面前的女子，虽无倾国之姿，却也佼佼凡人。可惜是个仆从。要晓得仆从成为后妃千古未有。

玉泉一头雾水，可覃洲扫来的眼神吓得他立即闭嘴，向后招手，让两个内侍悄悄跟上去。

姜颜灵敏地发觉到覃洲眼底的冰山在熔化，那股和顺垂垂投射在她的身上。

“话可真多。”

姜颜心口一惊，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她再也忍不住恨意，衣袖下的手紧握。

三年仆从生涯，日夜蒙受欺辱，可她没有一日健忘姜家灭门惨状，半夜梦回的时候，她还是能听到府邸世人的哭喊声。

“滚！”覃洲愠怒，他刚才在这个仆从的眼里看到的恨意，这股感受他错不了。

覃洲这才重视到画上的字。

覃洲墨色的眼眸里带着核阅，他不晓得为甚么老是能在她的身上看到清欢的影子，是他太思念的启事，还是清欢也在想他。

“啊！”玉泉一愣，陛下也不是弑杀之人，如何一个宫婢没画好画，就赐死？赐死就赐死，如何还奥妙正法？

覃洲上前拿起画卷，横眉冷对，他底子不在乎到底是谁派来的探子，在乎的是，这个探子竟然能乱了他的神智。

回过神来的覃洲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冰冷，“朕如果戏言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