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磨墨[第2页/共2页]
池清晏的视野从她的发髻上移开,淡声道,“过来,磨墨。”
而后他就收到十几封要求保举人的奏折,若不是早有预谋他都不信。
再展开眼时,一腔抱负尽数深埋于心。
然后攥着那张纸,抽身走回书案,在桌下的暗格处拿出一封泛黄的信封,比对着,没一会连同信封一起放了出来。
房内那股压抑的气味蓦地消逝。
视野不自发落在男人表面清楚的侧脸上,剑眉星目,眉眼间是风雪俱灭的寂静,他整小我固然站在光里,可总感觉他的背后是暗中。
脑海里闪过上辈子的一些不好影象,沈婳没再持续。
池清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懒得解释,直接从身侧抽了一本经文塞进她的手中。
闻言,沈婳瞧了眼窗边的小榻,记得本身本日来的目标是服侍笔墨的,何况他还生着气,保险起见,还是忍住了,“陛下,臣妾还是帮您磨墨吧,待在您的身边臣妾欢乐。”
公然啊,她就是不可。
“如何了?”
朝那边望了畴昔,下一刻,怔住了。
【没活力就好】
他本意是想让沈婳抄了经文能静下心来,少胡思乱想的。
手中的羊毫已经滚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长道墨迹。
见那边的书案后的男人没有非常,这才神情慎重地重新翻开第一页,落笔开抄。
一用力,墨条在砚台上收回一声刺耳的响声。
等站稳扫视四周,见没有池清晏的身影,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一个个的真当他是他阿谁父皇。
别困,求你……
春闱被他先前推迟了一个月,便让他们急了,本日他在早朝时提及翰林院老翰林告老一事,以柳相为首的人便以春闱推迟一事作筏子逼着他做出挑选,要么从世家汲引,要么提初春闱,不管如何都是让他汲引世家的人。
他看了看俯身在桌上睡得苦涩的人,又看看这字。
他不悦撇眉,福喜他们是如何做事的?
手有些笨拙,她实际上还是头一回做这件事。
还没到时候……
沈婳僵着身子,愣愣地看着面前杀气腾腾的男人,不知所措,赶紧跪了下去。
伸到一半,俄然想到,沈婳僵住身子,一点点将悬在半空的手渐渐收了返来,尽力用最端庄的姿式从小榻上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