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花似火 (1) 情花[第2页/共3页]
我大惊,琴忌乃是我族第一真神,已经成仙了三百多年,不知如何在这儿?又与这男人有甚么仇怨?
他叹了口气,对我说道:“你若不信,我便让你瞧瞧你们族人万般钦慕的真神,是如何对待他的先人的!”说完,也不顾我的反应,便独自走向祭台。’”
我阿爹木讷的点了点头,内心酸楚难言。
越往下,峭壁越是峻峭,藤蔓已渐稀少,青姨见那男人手臂上血痕累累,手心更是被藤蔓刺的血肉恍惚,心中大惊,那男人却紧紧抱着她,青姨呆呆地望着他近在天涯的侧脸,心中怦怦直跳,可从未有人碰过她的身材,明天却被这陌生的男人抱了这么久,脸红如烧,心中突地荡起一丝奇特酥麻的感受。
青青是我青姨的名字,司丘惊奇不定,伸手替青姨评脉,公然感受有七八种霸道的气味在她体内流窜,每一种气味都极其陌生。想来在百花谷中,蛇虫毒蛊何止千百种,若没亲眼所见,又如何能判定。
那男人每日亲身遴选草药,亲身熬制,又亲身喂着青姨服下,过了三天,青姨终究悠悠转醒,但仍非常衰弱。
司丘压下肝火,但见青姨能够返来,内心实在已然欣喜了很多。当下便把青姨放到房中,逼问那男人解药,那男人却笑吟吟地坐在床沿,一股脑数了上百种草药。司丘冷哼一声,心知他必定不会说了,只要作罢。
月色呢喃,花香醉人。也不知与那男人缠绵了多久,青姨终究力量渐竭,靠在那男人怀中沉甜睡去。
那男人见青姨服完药沉甜睡去,便坐到窗前,呆呆的凝睇着天空,眼神苦楚痛苦,也不知在想些甚么,只是与昔日谈笑自如的神情却大相径庭。
我抽抽泣噎的接过剑,当时脑中一团乱麻,哭道:“归正我也不想活啦,刺死了你,我再一剑刺死我本身。”说着就提剑向他刺了畴昔,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躲不闪,青琅剑一下扎进了他的胸口,鲜血顿时染红了他半边衣衫,而他却还是笑吟吟的望着我。
司丘见女儿醒来大喜不已,对那男人的肝火也消了七八分。
“司丘见青姨存亡不知,暴怒着就要脱手,那男人却笑道:‘且慢,青青中了七八种蛊毒,只要我晓得解药,你如果现在对我脱手,你女儿可就永久醒不来啦。 ’
以那男人的机灵,又怎会不知他们的设法。到了第二日,等司丘冲进那男人房间时,那男人早已不知去处。本来昨日便是最后一剂药,他用心说成本日,实在昨晚已经偷偷逃出南漳城啦。
本来,那日青姨被那男人抱着一起向西疾奔,万花谷中树木稠密富强,奇花无数,那男人一口气跑了十余里,目睹一条宽达十余丈的断谷,方才停下,司丘和乌灵紧跟而来,那男人背对断崖哈哈大笑,竟不等乌灵说话,便翻身一跃,跳了下去。耳边乌灵和司丘的惊呼转眼被吼怒的风声袒护,断谷极深,狂肆冰冷的劲风刮的青姨脸颊生疼,青姨夙来倔强好胜,此时也不由怛然失容,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却见那男人拔出青琅剑,猛力插入崖壁,戗戗之声不断,火花四冒,青琅剑极其锋利,但二人下坠之势太猛,那男人轰然撞在崖壁上。崖壁潮湿,滑不溜手,幸亏盘绕着垂下无数的藤蔓,那男人顺手抄起一根,冲势顿缓,向下滑了一阵,藤蔓禁不住二人重量,啪地断裂,那男人眼疾手快,又握住别的一根,如此几个循环,二人已下坠了三十余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