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第1页/共5页]
他说没有了,“我最好的境遇就是你。”
贞煌大帝点点头,“又感孕了两回,你说巧不巧?”
天然是极好的,天帝向来是个晓得节制情感的人,非论先前曾经如何针锋相对,只要登门来,来者便是客,他还是能够与你谈笑风生,把臂周旋。
“这个……”她翻着眼看殿顶,“我很难承诺你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贞煌大帝发觉了一丝不平常,摆手道:“天君出山后,此事本君便不再过问了。本君只是有些不安,天界一统六道后,那些上古妖兽皆已臣服,现在看来,只怕要重蹈龙汉初劫的复辙。”
大帝缓缓长出一口气,“烽烟已起,没有事理再苟安了。九重天尽在天君之手,天君可全权施为,只要不打到我等持天来就行。”
如果没有俄然的心血来潮,她不知还要被瞒到甚么时候。谁能想到一条困在渊底的鱼竟然是天帝,本来说他来自天池就已经够让她惊奇了,这回更绝,完整把她吓趴了。
长情有一瞬茫然,她感觉事情仿佛没有遵循她的设法生长,“但是泥鳅小友说了,只要为你完用心愿,你便能够离开尘凡白日飞升。既然回了天池,就好好用心修道,将来脱胎换骨当个正统上神上仙,情情爱爱的事尝过了滋味,就再也不消如此亟不成待了。”
大帝化作流光直上九霄,殿里的人单独站立了好久,方徐行走上玉石路,在天街上逗留了会儿,回身往寝宫去了。
天帝颇显不测,“帝君与佛母又……”
长情被他弄得七上八下,固然很敬佩他的儒雅浪漫,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打断他:“叨教你到底报不报恩?如果报,现在就办闲事。如果不报,那就一笔取消,我很忙,得去措置内里的事了。”
“安澜之过,确切对上界形成了不小的影响,也给天君惹了很大的费事。幸亏统统都停歇了,图册归位,大小孤山也重入海底,罗伽大池现在一派平和,畴昔之事天君便不要放在心上了吧!我与白帝曾是故交,当年也是看着你们两个一同长大的,安澜向来脾气古怪,你呢,肩挑重担,保全大局,这些年的功劳,众仙众神都有目共睹,无人敢有半个字的非议。本君厥后细想过,此次的事,是本君措置不当了。你让我三分颜面,但我晓得你心中也有委曲,以是自罚下界,这岂是自罚,清楚是让本君无地自容了。”贞煌大帝长长感喟,拍了拍他的肩道,“少苍啊,你是天界之主,早已难容于尘凡。这天道皆在你手,天帝之位悬空,则乱世复兴天下动乱,你身为首神,于心何忍呢。”
天帝要保全一人,总有他的体例,说话留三分,便可四两拨千斤,“本君困于渊底五百年,这五百年全数用来悔过,并未过量体贴陆上的事。倒是前几日无支祁逃出淮水一事,我尚且有所耳闻。传闻九黎超出北海,欲入生州反叛,庚辰已将无支祁斩杀于黄河,如此淮水入海的题目便处理了。至于昆仑的变故,莫非帝君全然没有传闻么?据闻庚辰座下螣蛇是始麒麟旧部,无量量劫后冬眠于凶犁之丘乘机而动。此次趁无支祁逃脱赶往瀛洲,借机祭出四相琴,是以天同才不知所踪了。”
迈进前殿,便见一个玄衣玄袍的人负手立于弱水天境前,那身姿,还是高台之上抚恤万方的模样。天帝记得,曾经贞煌大帝与他也有师徒般的交谊,但厥后各归其位,便有了各自分歧的态度。此番相见,相互都满怀目标,天界最高品级的两位上神,竟在这万丈之下的渊底会晤,提及来真有些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