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英哥[第1页/共3页]

“那就奇了，既是关键圣上睡不好，又想要催太子妃有喜，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她问这个做甚么？”黎太君奇道：“且若她想晓得，为何不来问我这个嫡亲之人，反要去问宫中的下人。数次与她说话，也从未提及姐姐……这莫非是为了用心避开我的么？”

“这一点，我还刺探到一件事。太子妃自从去过未央宫后，时不时地就会问起家边宫女关于当年太后的事情来。”

俄然她一拍桌子，说道：“多子多福草！”

“那多子多福草虽不可贵，但要种得好，必须半夜子时浇水，不然药效便会大为减弱。上一次重延那孩子拿这多子多福草来问过我，我查问之下，才晓得是太子妃让他问的。我当时就奇特，如何太子妃会有我们阴牟国的草药，先是冷心草，现在是多子多福草，现在看来，太子妃身后竟然另有其人，且不知是甚么人。”

黎太君眼中一亮：“你方才说她每隔几日便要子时去给多子多福草浇水，那么下一次浇水是哪一日？”

“我派了两个小寺人轮番出来看过，一个拿着您交给我的冷心草，去找了一番，公然找到了一模一样的草药。另一个小寺人……”

黎太君望着他衰老的面孔，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心塞。

“我晓得你心苦，我也晓得你总在自

黎太君俄然硬声道：“英哥儿！好没骨气的话！我记得你当时打落了他一嘴的牙，那才是痛快！我如有你那力量，我也毫不包涵。如此禽兽，如何能忍？我阴牟国人，向来爱憎清楚，有仇必报！被打了，打归去就是正理，何来的悔怨？”

“柔公主……”李公公俄然掩面哭了起来。

李公公摇点头道：“不知，因为您让我暗中刺探，我也不敢打草惊蛇，只叫人远远看着，并未靠近，以是看不逼真。我还刺探到，这老妇人隔几日便会呈现在花圃里，给那些花草浇水，奇特的是，此中必然有一次，是要在半夜子时才去浇水。”

李公公苦笑道：“您若执意今晚入宫，我也不禁止，我这里有一块令牌，就算宫中各处都下了钥，也仍然能够通畅无阻。只是现在才入夜，离半夜子时另有好几个时候，就算您想要捉鬼，也还需再静待些时候不是？”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樟仁宫面见圣上，引着他一同去见见这未央宫里的魑魅魍魉，看看这老妇人如何会有姐姐的金钗，又如何要用香花暗害圣上！”

“是啊……该报的仇，也都报得差未几了，卫国公本身死得早，算是便宜了他。他儿子不是被我用毒药悄悄毒死了么，若不是老爷当年劝我适可而止，卫国公的女儿我也没筹算留下，更不会还让她嫁给了户部尚书裴然！”

“那彻夜进宫，柔公主是想要奉告圣上……”

黎太君想了想，复又坐下，道：“也罢，那就再等一等。”

李公公立即截断了话头：“不，太后是我们阴牟国的长公主，我只是一个粗人，纵我年青时不懂事，有些非分之想。可我既然进了宫，那便已是废人一个，我当时承诺进宫，只是为了庇护长公主，现在呆在圣上身边，也只是因为他是长公主的孩子……只要圣上安然，我此生再无别求了。”

“那草里会不会掺了毒？”

“为何是本日？”

“这老妇人竟然还种了如此剧毒的草药！那么圣上寿宴时误食了冷心草以后呢？夜里睡得如何？”

李公公见厅堂暗淡，回身多点了几枝蜡烛，蓼荫厅顿时敞亮了很多。他又亲泡上了一壶茶，奉于桌上。

李公公不顾满脸泪花，用力点头道：“不……公主，都是因为我，统统皆因我起。倘若那一夜朝贡之宴上，不是我年青气盛，瞥见卫国公的儿子对长公主毛手毛脚便与他厮打起来，又怎会有前面的事。国主是见我动了手，想要脱手禁止，才凑上前……这才有了前面的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