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枣核[第2页/共3页]
明皇皱眉道:“谁又能倒拾工夫再试一次,这类事没人能说得清楚!总之你父亲的事,并非是朕见死不救,实是被逼无法!但是当年那样的景象,莫非换成是你就会分歧吗?从出世那天起你就和朕一样,统统人都奉告你,将来会成为碧海的一国之君,你毕生的尽力都是为了这一个目标。某一天,俄然让你抛下统统成为碌碌有为之人,而只是为了一个如朝露般转眼即逝的男人,你能做到吗?你能甘心吗?只要你内心有那么一丝踌躇不决,一丝疑虑迟疑,那么你方才指责朕的那满篇事理难道成了五十步笑百步的一席废话!”
“我对无垠之情,有爱,有求,有怒,有泣,有疑,有嗔,却唯独没有一个悔字。即使不像母亲说得如玉璧得空,也自傲瑕不掩瑜,对得起他了。当日瑜瑕殿上我敬酒于他,便情意已决。我朱芷凌此生,要的就是东风对劲人生尽欢,失了哪一样也不肯瓦全!”
铁花这边也上了坐骑,把两杆梨花枪往背上一插,口中喊了一声:“姐姐在那里!”
言语间,朱芷凌早已一夹马腹冲了出去,世人虽奉令拿她,却已追逐不及,只眼睁睁看着她奔出了来仪宫。
母如何会……”
殿外的兵士听到明皇大喝,刚要涌入殿内,俄然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身影飞了出来。世人只感觉面前一花,再看时,朱芷凌已单身薄衣地跃上了那匹白玉骢。四下的侍卫刚要围上来,朱芷凌瞋目相视,一声高喝:“我乃碧海国清鲛公主!谁敢拦我!”世人们闻言战战兢兢,无一人敢上前。
涌金门外沿途保镳的兵士们惊得面如土色,他们既识得那骏马是清鲛公主的坐骑白玉骢,也认出了顿时之人恰是公主本人,可如此寒夜瑟瑟,公主竟然一身薄弱衣冠不整地冲了出来,究竟产生了何事?
四下的兵士都面面相觑,这金羽双花同时露面极是少见,她们去追捕清鲛公主,决然没有失手的事儿,只是明皇如此急令,也怠慢不得,当下都打起精力,跟着铁花的马蹄声急追而去。
“母亲是想说,是女儿的存在,才逼着母亲杀了父亲吗?若没有女儿,母亲或许当年还可一试?说甚么皇祖母高瞻远瞩,说甚么母亲宅心仁厚,到最后不过是因为有我在,你顾忌了是吗?你怕就要到手的皇位转眼就要落到我的手中?这才是你的至心话?”
俄然,城楼大道的青石地上从远处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
“再有何手腕,皇祖母是将离世之人,她不将帝位传你,还能有别的继位之人?”
“无知!先皇若像朕这般心慈手软,朕当初或许还真的有罢休一搏的余地。只可惜,你皇祖母的手腕你太不体味了!”
“你皇祖母早就备下了两份圣旨,都藏在来仪宫中的某处,只要陆行远和先皇本人晓得,一份是传位于朕,一份则是传位于你。倘若朕当日不受旨意,立即就会被贬为庶人,而你就成了碧海之君。”
“我?我当时不过五岁……这不成能!皇祖
朱芷凌抬开端来,阶前的母亲正驯良非常地看着她,眼中尽是和顺神采,她妩然一笑,也轻声道:
明皇俄然听她低头喃喃自语,又听不清楚,只要她身边的铁花能听到:
朱芷凌惊呆了,坐在地上怔了好久,俄然大笑起来。
明皇观她脸上神采,三分悲像、五分疑像、两分怯像,晓得是压服她的好机会,转而温言道:
“朕当时虽是监国,但陆行远只服从于先皇一人,只要朕选此中一份圣旨,他便会焚毁另一份。朕看似有挑选,实在朕向来就没有得选!你现在明白为何陆行远并非皇族却能够自在出入涌金门了吧?那是先皇留给他的特权!更是悬在朕头上的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