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仙师[第2页/共3页]

俞平点头，“等晴儿大了再说。”

巧珍悄声问：“那人想要灵根，你有没有？”

“别去天灵泉。”年仅五岁的俞晴歪着头，笑盈盈地打断他的话，“我早就记着了。”

“晴儿，累了吧？”

王大婶坐在树荫下做针线，时不时瞥一眼中间两人。俞晴懂事灵巧，巧珍娇憨坦直，两人有商有量，有说有笑，像是亲姊妹普通。

爹仍在埋头干活。

这手串本来是要陪在娘棺椁里，可俞晴见到了，哭着闹着想要。俞平自发亏欠女儿太多，俞晴又可贵因玩物率性，心一软就依了她。

俞晴正迷惑，巧珍凑到她耳边道：“二哥有四个灵根，你说我娘是不是都给二哥一人了？”

落日西下，漫天的云霞辉映着青云山，树梢草尖尽都笼上一层金光。暮色里，荷锄的农夫牵着小小的女孩走在蜿蜒的山路上，清冷的风带走了炽热的暑气，吹来了野花的芳香，另有父女简短的对话。

俞晴腕太细，手串绕了两圈犹嫌空荡，可她却美得很，半晌不离身。

“嗯！”俞晴重重地点头，听话地扑了会胡蝶，抓了会蚂蚱，采了会野花。

“不，我陪爹。”

俞晴吃吃地笑。王大叔喜好喝酒，又不敢跟王大婶讨钱，只能暗里藏几个大钱，可每次都能被王大婶找到。

“我们不熟谙他如何去借啊？并且，那么多人都没有就他有，灵根必定很贵……他不会随便借人的。”

空云扬扬下巴，表示王二哥站在一旁，又开端测试王三哥。

因老迈十年前已验过没有灵根，王大叔伉俪只带着底下三个孩子及俞晴来到村长家门前的空位上。

巧珍看着光可鉴人的玉盘，不等将手放上，便大哭起来，“娘偏疼，将灵根都偷偷给了二哥。”

没等两人烦恼多久，就轮到了巧珍的二哥。

俞晴起床后得知俞平早就上了山，极不甘心，可她自小懂事，便顺服地跟着巧珍到了王大婶家。

王大叔不耐烦地说：“哪来这么多废话，从速筹办衣服，我去田里把老二老三叫返来。仙师说只待两个时候就走。”

两人声音虽小，空云耳朵却灵，早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见是两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对王三哥道：“没有灵根，归去吧。”

天灵泉清可见底，如镜的水面上倒映出蓝天白云绿树红花。

王大叔早上前一步，恭敬隧道：“只要仙师看中了，干甚么都行。”

相较于他们的狂喜，那些被退返来的孩童的家人倒是满脸灰败。

空云叹道：“四灵根，修成大道怕是不轻易，只无能些杂役活计。”

王大婶怜悯地看着这个高瘦的男人，重重叹了口气，“有合适的人家，你另娶一个吧，好歹有个帮手。”

俞平放下锄头，脱掉身上早已泛黄的红色短衫，低声叮嘱：“爹要锄草，你就在四周玩，别乱跑，别到山上，别――”

俞晴睡得正沉，娟秀的双眉，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实足十是个小美人。

俞平垂眸，对上女儿小鹿般湿漉漉的双眼，那边幅，那神情与叶柔毫无二致，贰心底突然柔嫩似水，暗叹口气，俯身拉起她的小手，“走，上山。”

空云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盘，玉盘上刻着繁复的篆文，篆文正中有个球状崛起。王二哥胆怯地将手放在崛起上，崛起顷刻亮起来，光芒四射，极是都雅。

王大婶内心明白，俞平放不下叶柔，也怕续弦让女儿受气。

村长见空云神采不悦，愠怒地瞪了王大叔一眼，王大叔直着嗓子嚷道：“嚎甚么嚎，丢人现眼，还不从速滚归去？”一巴掌拍在巧珍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