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皇后终于死了[第2页/共2页]

我深深地看了天子一眼，充满歹意地微微一笑：“皇上，臣妾会如你所愿的。”

滚烫的泪落在我的脸颊上，我猜能够是我家爱哭的小桃红又来替我‘洗脸’了。可这恍惚一片当中我却找不着小桃红，只要天子一张昏黄的脸。

最后关头，他竟帮了我一把。

可我感觉必然不会有下次了。

在我意欲夺剑的那一刻二哥挡下了我，我顺势滑出他的掌控，却并未离开太远，乃至只要一步的间隔二哥就能够将我抓住。可未等他反应过来，我将阿谁锦囊的药灌入口中，咽了下去。

本来真的只要死才是我终究的摆脱。

“二哥，如何办？我一点也不想让本身变成任何人的绊脚石。”我低低一笑，昂首凝睇他的双眸：“你说你返来是为了我。那么如果我死了，是不是意味着这统统都能够结束？”

“混帐，你吃了甚么！”

我已经怠倦得懒于理睬，可看到面前这张惊骇万状的面孔，内心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摆脱。

二哥微怔，立即沉下脸。天子脸上闪现一抹焦炙：“停止！我承诺你，我承诺你放过他们了！”

我茫然地展开双眼，二哥乃至连靠近都不敢，板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倒是天子把我抓得很疼，我第一次瞥见那样狰狞的神采，想笑却也笑不出来。

人一旦埋下思疑的种子，就反对不了无根生芽越渐强大。直到现在我才真正认识到天子的不安源于甚么，源于贰心中认知的我对他的感情的不肯定，源于他底子上的猜忌和狐疑，源于他底子没有信赖过我的话，源于他自始至终以为我的心是偏的。

我盯着本身被剑割伤的指腹，那边还沾着血，低声呢喃：“我花了两辈子折磨本身，落得今时本日这般成果，可你从未信赖我。既然不信我，为何要与我逢场作戏？既然统统人都得死，那我留下来又有何意义？”

他的手抓得我很痛，可痛不过浑身不断抽搐的疼痛。

面对他的质疑, 我愣了好久, 感觉很好笑又感觉很无法。心底很空，空荡得很难受。

他没有答复，耳边是二哥低低的一声耻笑。我不知他是在笑谁，或许是天子，或许是我。

我模糊从他眼里瞥见本身的倒影，只觉五感一疼，眼睛鼻子嘴巴似是有甚么涌了出来，我下认识伸手捂嘴，掌心满是黑漆漆的血。

不管是对二哥还是天子，那种绝望囊括心头，疲累不堪得令人想要逃窜，再也不想面对这统统。

我没有转头, 声音透着一股倦怠：“那又如何, 莫非要我挑选为佟氏带来毁灭的你？”

天子双眸几近没有温度, 阴鸷的双眸横扫而来：“是不是自始至终你的内心都没有我？”

我心口一刺, 徒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慌。

我浑身一颤，面前闪现当日桂兰殿上的那一幕，非常好笑。没想到两辈子堆叠在一起，竟还能闻声这句话。

我张了张嘴，想对他说。

天子蓦地睁大双眼，二哥脱手如电还是慢了一拍，他板滞的目光落在被他掠取走的锦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