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尚未为晚[第5页/共5页]

这句固然也还是平常口气，却蓦地生出凛然不成侵犯的风韵，嘉语隔窗听了，都不免喝采，就更别说其他几宝贵女了。穆蔚秋和李家两位女人还只不声不响站在谢云然身后，陆靖华已经叫了出来：“谢姐姐说得对，我们这半夜半夜地被叫起，赶到这里，可连个大口语都还没有呢！”

苏卿染说，是因为她。

但是——

嘉语在半夜里被锦葵推醒：“三娘子要喝水吗？”

“你做甚么！”嘉语最后听到的声音，是萧阮的诘责，像是……有那么一点肝火？

怕泄漏了甚么风声？天然、天然是天子对太后不孝的风声。

他也不晓得启事，他像是俄然的，不想看她出来撞得头破血流。

走、快走！走得远远的，不要转头！

“三娘子、三娘子！”有人在耳边喊。嘉语目光板滞。

她想要尖叫，她叫不出来。

并且，贺兰袖这么做，能有甚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她不会做。以是，不是贺兰袖。

连翘“啊”了一声, 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这话里意义, 莫非女人不想呆在宫里？

嘉语要拉开门，想一想，又愣住，走到窗边，拔下簪子划开窗纸。外间透出去微微的光，是灯。从纸缝里看去，灯并不非常敞亮，受视野所限，所能看到的，也就是衣裙下摆，精彩的刺绣，一朵一朵，如牡丹花开。不是宫装。那么……是住在宫里的贵女，还是先帝嫔妃，又或者永泰、阳平两位公主？

“你不过是有个好父亲罢了。”萧阮感喟，“三娘子为甚么不细心想想，他叫你做的事，这满宫里莫非当真找不到第二小我来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