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梦耶非耶[第5页/共5页]

当时候太后在嘉语眼中，就如同九天之上的神仙，看底下芸芸众生如蝼蚁，又有甚么猎奇特的呢？

这让王妃记起之前她和宋王的传言，眉头一皱：又是个不费心。正要开口提点，俄然车驾一停。

她觉得她早就死了, 想不到另有如许的奇遇, 在她父兄身后, 在她被丢弃在洛阳以后。

又命殷嬷嬷：“去问问甚么人，产生了甚么事？”

贺兰这头回想，外间元祎炬已经娓娓道来：“……车子半途坏了，二十五娘还小，很受了惊吓，可否请王妃带她进宫？”

她必定要死在长江以北，燕朝的地盘上，那是她最后的代价——她的死，即便不能让燕朝君臣反目，起码能让他们心生芥蒂；亦能让吴国高低哗然：固然华阳是他燕朝的公主，但也是他吴国的皇后！

喜嬷嬷手一抖，差点没打翻了托盘：这丫头是以退为进吗。念佛三日？要晓得后天就是太后寿辰了啊。她这摆了然是在说，六娘子弄坏了她的寿礼，她就是拼着不进宫，不插手太后的寿宴，也不忍了这口气。

嘉语站在窗口，看着消逝在草木葳蕤中的人影，一句“保重”卡在喉中，没有出口。

她恍忽记得当时表姐问：“三娘不带上笛子吗？”

王妃再瞪了她一眼：“要你多嘴！坐下！”

宫姨娘是带着嘉语和贺兰袖亲身去挑的。

薄荷这才细心回想嘉语放出的话，甚么“有劳嬷嬷送来”、“我就不选了”、“求喜嬷嬷帮手在母亲面前求个情，就说三娘情愿在佛前念佛三日，作为太后的寿礼”……这里头可真一句“不进宫”或者“不去太后寿宴”的话都没说，连“念佛三日”，都没有指定要在太后寿辰上念。

或许是真的没有。

“当然不是！”嘉语那里肯留这个话柄，当即否定，“这几样，随便哪一样，都比三娘的手抄卷要贵重很多，但是手抄，是三娘为太后祈福一片诚恳，在情意上，却不是它们可比。”

喜嬷嬷道：“这个话，奴婢不敢传，三娘子还是自个儿和王妃说吧。”

“我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