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受命于天[第2页/共5页]

嘉语不晓得父亲是出于甚么来由站在天子这边，或许是出于对宗室、或者说对姓氏的虔诚，或许是因为在他看来，皇位迟早会交给天子——太后再刚强，又能多刚强几年呢。她只要这一个儿子。

嘉语摇点头，握住她的手。她比谢云然和嘉言都早一步晓得——也只是刚巧她下午在的原因。

屋里火生得旺，但是嘉言还是靠嘉语靠得很紧，像是近一点，就能暖一点。

但是不管如何，火线溃败老是究竟，宋王节制不结局面老是究竟——太后已经下旨召回宋王，调驻守青州的始平王北上，老是究竟。

始平王府还算安静，只王妃进宫数日没有归家——这也是常有的，太后与王妃姐妹情深么。嘉言内心慌慌的，和嘉语说：“总感觉要出事——天子哥哥病了，我们是不是要进宫看望？”

昭熙游移了半晌，轻声说道：“父亲……也没甚么可选的。”

惶恐莫名。

“哥哥，”她低声问，“母亲……还在宫里么？”

这话天然是没有人信, 洛阳是这么好下的么, 光护城河都过不了好吗！

天子驾崩，天下带孝，动静也瞒不了多久。

如果说在昭熙眼中天子是天子，在阿谁万人钦慕的位置上，固然他还幼年，但是他从没有思疑过，有朝一日，他会执掌天下。

固然她这时候想起来，天子不过是阿谁曾执意要将一支红牡丹赠与她的少年罢了——三年不到，阴阳相隔，物是人非。

他很清楚父亲的发财有王妃的功绩，现在王妃……莫非父亲能背弃王妃——且不说另有嘉言和昭恂了。

嘉语脑筋一空。

嘉语只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元祎晦夺兵权应当是真的，没有夺胜利多数也是真的——开打趣，他当萧阮甚么人了，他手里的东西，是别人想拿就能拿走的么？那以后，军中应当是乱了：军心乱了。

现在太后仰仗她的父亲和兄长，仰仗她父亲北上清算残局，仰仗她兄长稳定京中情势。但是太后与天子又不一样，太后怀旧情，从龙有功之人，清河王，王太医，到于家父子，她都善待始终。

向来新旧瓜代之时最为混乱，但是燕朝之前是太后掌权，以后也是太后掌权，瓜代只是一个名义，论理不会有太大的题目。何况城中精兵尽在昭熙把握当中，就算有甚么不调和的声音，也压得下去。

“我内心发慌。”

“已经送了。”昭熙道。

“那以哥哥看，接下来……还会产生甚么？”这句话，不但嘉语想问，谢云然也想问。

时近除夕，竟又下起雨来。夏季的雨夹着冰打在窗上，噼里啪啦，像是有人在打门，或者有人在行夜路，一小我，总觉得身后有甚么跟着，猛一转头，就只要本身的影子，影子怯怯贴在空中上。

“哥哥见到……哥哥见到天子哥哥了吗？”

“在的。”

嘉语道：“……总要送封信，让父亲晓得产生了甚么。”

谢云然幽幽隧道：“小儿易夭。”

昭熙道：“顺利的话，皇太子即位，余者如常。”

昭熙微微点头道：“前儿皇太子满月，就定了。”

嘉言“啊”了一声。她心慌有些日子了，母亲在宫里老不返来，她想过要进宫，被嫂子和姐姐拦住。她之前就想必然是产生了甚么事，必然有甚么产生了……但是哥哥和姐姐都不想她晓得。

天子的死惹人思疑没有错，但是思疑归思疑，没有证据，谁敢诘责太后？当太后不敢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