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上策下策[第2页/共5页]

当然她也不想争这个，她也不想进宫。她畴前曾住在宫里，见地过姚佳怡的放肆，见地过太后偏疼，厥后也见地了陆靖华的死，现在正位上的穆皇后，也并不见得有多欢愉，她只是为姐姐难过。

畴前是她父亲出面清算，但是父亲身后，降兵再叛，乱事又起，那是周乐的天下了――最后他得了这些人马。

嘉语道：“想……前朝临海公主。”

嘉语闻言道：“但愿如此。”也还是无精打采。

起码天子必定是想用穆家的人。

昭熙也有半晌的沉默，应道：“不至于此。”

嘉语却问：“父亲几时返来？”

郑忱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往嘉语面前推畴昔。是一份奏折。

又过得几日，李家也摆宴。李家是嘉语的夫家，她现在还没有过门，原不便去。但是九娘给她的请柬是伶仃下的，言辞非常诚心，王妃看过以后，与嘉语说：“但去无妨。”嘉语也就去了。

“走得累了，找了个地儿歇了歇脚。”嘉语说。

嘉语先怔了一下，乍听确切不成思议，细想却再妙不过一角棋，人死了，莫非还能究查任务？有的人会，当今太后不会。

她死了――谁杀了她？以嘉语现在的耳目之矫捷, 竟从未听人提起, 是讳莫如深，还是别有蹊跷？

嘉语应了。

比如畴前的她，再比如畴前嘉言。

嘉语泼了酒, 倒又沉着了些，李家九夫人来找始平王妃她是晓得的, 不想倒是郑忱在背后拆台。

“我阿娘耳根子软，听风就是雨。”九娘很难为情，本来做后代的，如何好说母亲不是，但是哥哥的话，她又不能不带到――已经把最不好听的隐去了，但是出口，还是感觉自个儿过分。

嘉语苦笑，她倒是想，他肯么？

“中策呢？”

小娘子的集会，不过游园，赏花，宴饮，附庸风雅的批评诗画，将门多投壶，或也有操琴，起舞，论香，说穿着穿戴。嘉语不擅此道，能躲就躲，李九娘却特来见她，代母亲与mm与她道歉。

何况畴前，一向到周乐当政，嘉语都记得，李家都没有完――李家娘子还能抢了崔娘子的夫婿呢。

嘉语怔了半晌，脱口道：“她、她才没这么轻易死。”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嘉语道：“李司空多年没有上过疆场，俄然间劳师出征，莫非太后就不顾虑全军将士？”

“再过四十七天，就是周年祭了。”郑忱淡淡地说，口气平平得不像是怀想, 这个日子, 这句话在贰内心埋了太久，每日每夜，每时每刻，但是环顾摆布, 冠盖京华, 竟不晓得能说给谁听。

昭熙吃了一惊，奇道：“三娘从那里听来？”

“三娘这是去了那里？”猛地背后一声问候，嘉语冷不丁打了个寒噤，转头来，倒是嘉颖，纤手拈花，站在阳光里，正笑吟吟看住她。

如果是李家下的手，那么客岁秋末，李家兄妹所受的伏击――莫非不是咸阳王？嘉语看住郑忱，郑忱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先是点头，说：“不是。”停一停又道：“是我干的。”

战事一起，就再没有甚么是可控的了――萧阮还在都城呢。

嘉语这就不明白了，如果是晓得李家与郑忱的恩仇，以郑忱现在如日中天的权势，父亲和哥哥如何会同意她与李家的婚事？当然她不会直言是郑忱自个儿承认的，只道：“哥哥先答复我是还不是。”

嘉语回家找到昭熙，劈脸就问：“客岁李家兄妹西山遇袭，是郑侍中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