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宣示主权[第1页/共5页]
嘉语:……
嘉言:……
嘉语:……
紫苑反而微微一怔:这等话,三娘子如何舍得解释给女人听?
嘉语就比较惨。她受了点擦伤,被她爹看得比人家掉了脑袋还严峻;天子也还记得前次她在宫里被皇后――现在已经是前皇后――差点弄死,内心惭愧;天子尚且如此,上行下效,更是不敢怠慢,都把她看得成了个玻璃人儿。
好残暴!
嘉言绘声绘色说给她听,说今儿如何随父亲出门打猎,旗号猎猎,千骑平岗,那叫一鸡飞狗跳,豕突狼奔,马蹄声,响箭声,呼喝声,正热烈不凡,忽地山林中飞出一骑来――“阿姐你猜是谁?”
“哎哎,阿姐你是不晓得,是、是――”嘉言说到这里,反而停下来,环顾一下四周。
“旧伤添新伤?”嘉语奇道,“新伤如何,旧伤又打那里来?”
嘉语:……
“不是!哎!阿姐,你另故意机打趣!不好了、真不好了!”
“出去罢。”嘉语道。
四个宫人抬着担架,领头的不是别个,恰是小顺子。
“又如何了?”
玉美人灵巧地应道:“公主谬赞。”
嘉语的手按在她肩上:“有些事,并非我不想说――”
嘉言那里顾得这么多,她这疾走一起,渴得紧,一抬头饮尽,水呛进喉中,不得不连咳数声――嘉语也是无语了,她妹子是来奉告她甚么叫欲速而不达的吗:“到底甚么事,你渐渐说,事情长不了腿,跑不了。”
小顺子带人辞职,帐里就空下来。嘉言看着昏倒不醒的贺兰袖颇觉毒手,转脸问:“阿姐?”
嘉语是恨不到手持大锤本身砸本身一下,看能不能听到“砰”地一声碎成满地玻璃渣。
最低限度,嘉言在场?
“贺兰――”嘉语怔住,手不由自主扶到了小杌子上,口舌也慢下来,“袖……表姐如何来了?”
“连翘!”
嘉言面上一红,眼睛又开端四下里乱瞟。
了无生趣过了好几日,只能转了心机去揣摩如何让父亲回绝彭城长公主,好马不吃转头草甚么的,平妻甚么的,照理……任何一个来由都足以让父亲将萧阮拒之门外了。就怕彭城长公主来阴的,或者从始平王妃动手,那就防不堪防。嘉言这孩子心实,是真把她当姐姐了,王妃那头始终不过面子情。
咸阳王是太后的人,太后费经心机,花了大笔的钱才把他从金陵赎返来,回京以后,又赐还他府第、爵位,他能在洛阳城里放肆,仗的就是这个。那么现在,他抱着贺兰袖冲上来见天子,意味着甚么?
嘉语感觉很难以解释, 不管是夜会萧阮,还是与萧阮说的那些话, 也不晓得嘉言看到多少……听是必定听不到的。
“阿言你有所不知,前儿出了件事,李司空的孙儿孙女进西山打猎,赶上伏击,逃到我那庄子上,适值哥哥在,厥后在永安殿中打了场殿前官司,咸阳王叔被勒令闭门思过,”晓得这件事的人并未几,太后一来怕郑忱事泄,二来也是顾着咸阳王的面子,李八娘的死对外也就报了个病逝,但是嘉语自有渠道,“――算算时候,这会儿,咸阳王叔不该还在府中禁足吗,却如何到了西山,还方才好救下贺兰表姐?”
本来嘉语和嘉言都想好了,天一亮就打道回府,甚么打猎,甚么赌注,都见鬼去!孰料次日一早,姐妹俩刚穿戴结束,就接到始平王快马加鞭的来信,说是传闻三娘受伤,叮嘱莫要乱动,当场疗养。
这特么到底是谁泄漏的风声!
不管如何说,或者说不管如何挣扎,嘉语和嘉言都被父亲一并带回了营帐,和天子的妃子安设在一处,小顺子一见嘉语,夸大地笑出八颗大牙:“我的公主殿下,如何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