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魂销色授[第2页/共5页]

话至于此，又喝一声：“走！”

“奴婢不敢勉强娘子，”阿莲的声音压得更低，“敝主说，请娘子随奴婢走这一遭，就是娘子为他做的第二件事。”

嘉语是想出声反对，嘉言已经鼓掌叫道：“那最好不过！”

元祎修又踌躇了一下：“像是……像是新平姑姑……”

——她当初承诺过的他的三件事，现在可还只提过一件呢。

嘉语奸笑一声，一个眼风畴昔，嘉言忙驱马迩来，小声叫屈道：“我这不是为阿姐好吗！阿姐不想和十九兄一道儿，我看出来了，干脆我们就借住这家，他们还能和我们住一个院子不成！”

嘉语不转头, 只再叫一声：“我们走！”这一次，倒是连“六娘”两个字，也都省了。

嘉言顿时忘了甚么诗经词经的，笑道：“那敢情好！”她笑得明艳，元祎修又足足多看了几眼方才恋恋不舍别开目光。

嘉语持续道：“论身份，是十九兄高，王郎君低，以是不管是谁射中了虎，都该是王郎君出面探看环境没有错。我只是想，如果十九兄并无任务，他又何需求出面？他如果要出面，又何来之迟？”

两个婢子都料不到她俄然问起这个，对望一眼，红莲婢子谨慎翼翼道：“敝主彭城长公主。”

也未描眉，也未点唇, 一派的天真, 一派的明眸皓齿。夜幕就是她的华裳，月色就是她的华彩，全部的，天光水色, 鸟鸣花香, 一时都退去, 退得远远的，变成无声无色有趣的背景。

那男人原是等得不耐烦，远远瞧见背影，已经是鬼使神差，待她转头, 只一眼, 全部儿的心都荡到了半空, 荡来荡去, 没个安生处。

连翘一一应了，自出门不提。

和苏卿染比起来，没准萧阮还好对于一点。

连伤都没多重，甩他这一脸算如何回事，他也不是成心的，元祎修这内心垂垂不忿起来——说真的，要不是窥到六娘的背影，请他他都不来！六娘……有好几年没见了吧，前次见到……是哪个叔伯的丧礼来着？

红莲婢子道：“不敢劳烦连翘姐姐，我们就在外候着，公主摇铃，我们就出去奉侍。”

嘉语是有苦说不出来：今儿晚被骗然会有事——嘉言看不见，她却看得真真的：玉露团上，樱桃装点成两根手指的模样，连那指甲上的蔻丹，都是比着她来的——可贵他看得细心。

嘉语：……

“那又如何？”

嘉语点头道：“到明早再说。”

他现在就这么……讨厌袖表姐？

嘉言：……

“我……我行十九。”

元祎修：……

嘉语道：“方才谁还拿夫子的话来经验我，如何这会儿倒是忘了诗经。”

嘉言：……

嘉言踌躇更深。

元祎修是外人，她不好直言责备——归君子都跑了，想说甚么也没地儿说去，嘉言就……就是一盘菜。

——总不能她就此歇下，让嘉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单独面对元祎修。

嘉语的马被她一拽，完整把本身的主子抛在了九霄云外，得得得就直奔上前去了。

话到这个境地，已经不能再一走了之，嘉语深吸了口气，说道：“本来是十九兄。”

嘉语说到这里，反而踌躇了，嘉言还小，一定就能懂这人间民气肮脏，但是也只踌躇了半晌，便低声道：“阿言有好些年没见过十九兄了吧，又隔得远，十九兄可一定就晓得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