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八路军节度使 第十六章：国之根本（7）[第1页/共4页]

这个故乡伙，究竟是人还是妖精？

“延州末学？大将军不是赵州人么？从霍王一系上论起来也应当是关陇世家啊……”

“耶律德光上过河曹？”

冯道瞥了李文革一眼，嘴角闪现出一个略有些玩皮地笑容：“不是去治河。只是去看看！”

“令公，文革固然新膺旌节，恐怕临时还当不起这‘上位者’三字吧？”

冯道再一次盯住了李文革，以一种近乎哀告的语气道：“世道无情，你不杀人，人便要杀你。要一名将军不杀人是妄图，老夫惟愿大将军一帆风顺，少杀慎杀。”

“但是自老夫退隐，到现在为止凡五十余载，眼里看的，耳入耳的，却都是血肉刀矛，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冯道的话赤裸裸不带半分含蓄，直白得令李文革汗流浃背。

“一介无用文人的哀请，怎当得尊奉二字？”非常谦虚的用语，但说这话的人现在脸上却没有半分“哀请”的神采，反倒是警告警示的意味更加稠密一些。

李文革更加瞠目结舌了，他倒不是惊奇于冯道议论起当明天子的这类品头论足式的态度，而是老头子话语中流暴露的信息使他万分惊奇。

固然李文革是冯道特地派人请来的，但是冯道给这位近些日子在都城非常风景的节度使的报酬却出奇的冷酷，不但普通遵循规制宰相赐与藩镇节帅的降阶礼没有，就连李文革地躬身拜礼老头子都是半倚在床榻之上受的。

白叟请撤暖和的目光直视着本身，脸上的神情淡定而安闲，没有半分调侃，也不含涓滴调侃之意，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闪现出的，明显是一副与老狐狸身份极不符合的竭诚神采。

李文革沉默无语，这些话都不错，作为一个将来人，他也非常为冯道的这份务实和忧民而打动。但是让他感觉猜疑的是，冯道为何要和本身说这些？

对于冯道如许一个经历了四朝风雨和天下顶尖人物周旋了一辈子的老妖精，李文革摆出了非常地恭敬态度。几近是以门生见教员的低姿势恭恭敬敬向他施礼。别的不说，仅从这故乡伙在黄河大堤上能够被本身当作一个路人甲忽视这一点而言李文革就感觉这小我不简朴。

“你不必对我解释……”

是好话，说的也不过是《过秦论》里的须生常谈。么不当，但是冯道所用的类比和说话地语气却总有那么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让李文革明显感觉本身明白冯道要说的是甚么，却又不能必定他说的究竟是否仅限于此。

“袁述？”

李文革汗颜道：“令公教诲，文革敢不尊奉！”

李文革哀叹道。

“你也说了是‘临时’地！”

说到这里，冯道顿了顿，略有些遗憾隧道：“但是，不管是在河东还是在城，他都没上过河曹，论起这点，那位北虏天子倒是比这四朝的中原天子都要略强些……”

本身只不过是个节度使，手里只要一个时候处于党项威胁下的边疆小州，兵不过数千，黄河在本身辖区也不过数百里，并且地处中流，东面另有山峦隔绝，决然做不得害。

“汴河河口那次见面，我叮嘱过袁述了，他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今后也不会有任何人晓得此事……”冯道谛视着李文革，一字一句隧道。

话语极度平平，似感慨，又似警告。

句句平常，字字惊心！

李文革再度闭口，冯道本日说出来的敏感言语实在太多了，这故乡伙莫非不怕本身向郭威密报么？

本身向来没有获咎过这故乡伙，他又何必老是语带双关地敲打本身。

冯道寥寥数语之间，已经对大周帝国将来最深重最不成测的危急做出了跨期间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