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里马与伯乐[第1页/共3页]
刘寻固然不懂音乐,但也听出阿月琵琶弹的极好,特别是她的嗓音,绵软慵懒,别有一番风味,把那种失势妓\女内心的孤寂苦闷,以及对夸姣糊口的神驰表达的淋漓尽致。
刘寻自矜地笑笑,暗中遗憾手中没有一把折扇,使他的风采大打扣头,很萧洒地说:“这首词的原作者,姓刘名过,字改之,是一名不世出的才子,只是时运不济,名声不显罢了。”心中说:“刘过老兄,我借用了一下你的词,趁便也借用了一下你的名字,这算不得盗版了吧?”
阿月一看之下大惊:这字——?
刘寻执笔在手,眼望屋顶。阿月见他深思了一会儿,嘴角暴露一抹会心的浅笑,就低头写了起来,运笔缓慢。开初不感觉,这时见刘寻运笔写字的模样,阿月忍不住心想:看不出这个家伙长得还挺都雅的。
刘寻笑嘻嘻隧道:“从明天开端我天然是要正儿八经地过日子,但是今晚吗,我要好幸亏你这里过,我但是付了钱的。主顾就是上帝,你总不能把上帝往内里撵吧。”
刘寻见阿月连个服侍的使女都没有,难怪还要本身洗内裤,一个清倌人混到她这个份上也是蛮失利的,不由心生怜悯。
阿月固然愤恨刘寻,不过还是强压住肝火,坐下来唱了一首柳永的《定风波?自春来》:“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整天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幼年,工夫虚过。”
刘寻心想:“我只想上床。”嘴上却说:“我就是找你谈谈人生,谈谈抱负,没有别的意义。”
阿月是越看越爱,抬开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刘寻,问:“客人这首词,是从那边得来?”
阿月看着刘寻的眼睛,心中也是打动。
若没有那一手书法,阿月是不信赖一个下人会作的出如许一首词的,但是天然刘寻能写出那样的字,填一首如许的词也就不奇特了,要晓得诗词能够把别人的据为自有,但是书法倒是做不得假的。
刘寻见阿月看本身的目光大为温和,晓得本身又是显摆书法、又是显摆诗词、接着又是谈人生谈抱负,装了这大半夜的逼,终究获得了结果,因而趁热打铁,看似不经意,实则别有用心肠伸手畴昔,握住了阿月的手,冲动地说:“刘某何幸,得遇女人?”
想到这里,刘寻心中暗恨:他本来是筹算用本身的真名“刘寻”的,但是他的阿谁“仆人”叫甚么名字不好要叫“刘洵”,传出去统统刘寻的“作品”还不都要变成刘洵的。这类成果可不是他情愿看到的。
阿月道:“但是就算如此,以刘官人的大才,也不当藏匿至此才对。”
刘寻笑道:“不过誉不过誉,刘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伸了伸懒腰,说,“听了阿月女人的一首词,刘某也不由得诗兴大发,想要填词一首,可有纸笔?”
刘寻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先来一首《十\八摸》听听。”
阿月估计是没有碰到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愣了半晌,才说:“你如何出去了?”
阿月抱着琵琶在刘寻劈面坐下,问:“那么客人想听甚么曲子?”
阿月见撵不走刘寻,有些忧?隧道:“那你想要甚么?喝茶还是听曲?”
刘寻微微欠身,答复:“恰是戋戋鄙人。”
刘寻长叹一口气,满脸凄容道:“刘某家里本来固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是诗书礼节之家,何如厥后碰到变故,家道中落,为了生存,刘某不得不卖身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