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宅(中)[第2页/共3页]
“这可就是误传了,我哪有新斥地一条商路的本领。这是王店主的功绩,若不是本年王店主故乡有事,担搁了半年买卖,也轮不到我去挣这个钱。”
这时,柳邕才发明,太阳已经到了头顶。
“传闻十五郎往关西行商发财了。”
柳邕的本家五伯不快道。
“七姐,别听他的,都是他扯谈的。”
七姐儿就像是一个猎奇宝宝一样。
坐在柳邕五伯身边的五大大(伯伯的老婆,方言)瞅着沐氏身上的物什一阵眼热,在桌子底下用力掐了一下丈夫的大腿肉。柳邕的五伯微微打了一个激灵,伸手取过分酒的瓷壶,将本身酒杯里的酒重新填满,冲着柳清之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现在学到了《大学》,晓得甚么是大学吗?就很大的学问......”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话要说,柳邕便被打发到一旁去玩。
“十五郎莫要谦善,附近都在传说我们柳家支房的十五郎开通了一条往关西去的新商路,不但本身发了财,还能福泽一方啊。我家八哥儿定要恋慕起九哥儿了。来,我敬你一杯。”
七姐儿十三四岁的模样,比柳邕稍高,脚下一双浅黄色薄底绣花鞋,身上穿戴一件蓝罗薄袄儿,上面一条黄罗销金裙,发髻上插着一根镂空的金簪子,淡蓝色的流苏垂在半空。一双明眸水猎奇的盯着柳邕问道。
“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在家里还藏拙呢?”
“十五郎,此后你是筹算在城外置地吃租,安稳的做个大族翁,还是要持续行商?这置地吃租,固然来钱慢,但却胜在长远,旱涝保收。这行商呐,传闻河湟现在还很乱,经常有番部兵变,伤害甚大啊。”
柳邕的本家五伯住在老宅东侧的小院里,没有和柳邕本家大伯分炊,但一家钱绢都不经手,加上有没有甚么合法的谋生,除了每年佃租的份钱毫无所入,过得并没有他身上穿的衣服看着那么鲜敞亮丽。他夹了一口菜,三两下便咽下肚子,拿起中间的手巾擦了下嘴角上的油渍,开口问道。
“就是。家里都传开了。说子澄科举考不上,但是经商倒是一把妙手。”
柳邕的长房大伯和蔼道。因为是嫡宗子,柳家的经济大权就把握在他的手里。柳家漫衍在开封府各处的两千余亩的佃租,宅院、店面的房钱,以及地主们最常见的放贷谋生,每年就有近四百贯的支出。除了每年夏秋二季收租时将名义上分别给各房的“份地”折分解现钱分发下去,其他两百余贯全都归他统统。固然比不上柳清之跑上一趟河湟来的多,但胜在稳定,旱涝保收。而柳清之的河湟买卖,则严峻受着诸多身分的制约,或许明天就会传来湟州兵变的动静。故而柳邕的长房大伯对柳清之此次返来的行动并无甚么感到。既不妒忌,也无所求,心态很安稳。
“这些东西如何能够短时候就能学会。恩,算然聪明如我,也另有那么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