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棋逢对手[第1页/共2页]
“疆场之上死伤在所不免,能保全我大部主力进入延州,有何不成?”
李元昊有些担忧,如果破钞太多代价在三川口,恐怕此次就很难持续东进劫夺延州等城池了。
“下官只是到虎帐里跑腿的,诸位大人和将军不必扣问下官,石某照做便是。”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说甚么,统统就按诸位将军说的办。”
李元昊沉吟半晌。
“陛下若感觉此计不稳,可留一支人马待五龙口战役打响后,从三川口渡河,使宋军疲于奔命。”
“我军连战连捷,西夏兵退十里,此乃气势之胜;我军扼守险要,西夏抢险渡河;此乃阵势之胜;西夏远道而来,我军以逸待劳,此乃兵势之胜。反之,如果我们此时退往延州,党项人一旦乘势渡江,结果不堪假想啊!”
黄德和倒是不在乎刘平的态度,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注:血夫为李元昊专门练习的精锐军队,遴选八岁男孩进入戈壁滩练习,凡是十五岁编入军队,是西夏军队中最凶恶之地点。)
野利仁荣起家见礼,转成分开王帐传令而去。
刘平三人一听,顿时如释重负,抱拳答之:“多谢都监体恤!”
郭遵阵前的雷霆一击让渡河得胜,临阵失将的西夏军队临时后撤十里,放弃了和宋军隔岸对峙的局面。
刘平此话一出,帅帐里的几人纷繁神采大变。
“三川口是延水渡河最浅最窄处,固然利于雄师过河,但我军完整扼住此处,党项人很难持续东进。”
“刘将军,你不会不晓得,自太宗天子起,哪怕是军中之事,这圣上的旨意就是不能有涓滴摆荡的吗?”
王信接过话来:“西夏军队目前后撤十里,他们明天必然会重新挑选渡河的处所。”
眼看情势不对,一旁的郭遵和王信赶紧拦住刘平。
黄德和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牛皮舆图,淡然说道:“几位不必多礼,军情大事为先。”
“非也,陛下。宋甲士数本就比我们少,只要他们没法依托三川口的狭小滩涂停滞我军渡河,我军的人数上风就能最大程度地阐扬。”
“此时东岸并无党项人的一兵一卒,如果黄都监执意要走,本身走便是,归正都监您不也是本身带人从延州来到我三川口的大营当中。”
大战,一触即发。
“如果我军能安然到达延州,已是大功一件。”
帅帐中堕入了长久安静后,黄德和俄然起家,暴露一丝难以发觉的浅笑。
“三川口离延州不过天涯之遥,我军连夜开赴,明早便可回到延州城。”
“是。”
石兴民当然晓得黄德和的意义,不过他晓得,本身人微言轻,此时现在这里并不是该他说话的处所,只是难堪一笑。
黄德和单独坐在帅帐的一角,淡淡说道:“西夏军队是我军两倍不足,其虽败但兵锋仍在,为何不撤?”
“刘将军但说无妨。”
延水两岸,两军悄但是动,却恰如其分地同时向五龙口进发。
李成遇哈哈大笑:“吾之计,明日必将效仿昔日王世充大败魏公李密于洛阳之下,大胜汉人!”
“石通判,你说呢?”
“你这是让我的人白白送命!”
“黄都监,你且听我一言。”
待到王帐里的大臣都走光后,李元昊又看向他的弟弟李成遇。
“是啊黄都监,刘将军说得有理啊。”
“陛下,三川口固然最合适我军渡河,但对岸滩涂太窄,我军的人数上风很难阐扬。而五龙口固然相较于三川口河水更深,河道更宽,但对岸滩涂能够让我军数百懦夫同时登陆。”
“刘将军也是脾气中人,并无多意,还请黄都监不要在乎,不要在乎……”
刘平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哪有大胜之军连夜败撤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