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2页/共3页]

余之归道：“是。”

“当然没带来。”

终究，在一天午后，小雪虎呜呜叫着，第一次展开了眼睛。

“听柴绍说，你是来求取活通络虫的？”

为了讨一个小孩子喜好，拆散多少母子！

——另一只虎崽！

他先向正座一欠身算作施礼，随后转向小少年，道：“请中间高抬贵脚。”

“唉，可惜修的是偏门，看他这模样到不焦急，你我也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江少爷生辰，门主犒赏酒食大家有份，咱兄弟俩喝一杯去。”

“你这个小拆台精……”妇人慈爱地捏捏他面庞，“那对小虎崽固然没甚用处，也是你柴叔叔对你的心疼之情，你且好生照顾着。来年生辰，柴叔叔天然会带给你敬爱的灵兽。”

余之归道：“是我。”随后又反复一遍，“请中间高抬贵脚。”

大殿中心，立着一个一身绯衣，头戴金冠、腰系金带、足蹬锦靴的小小少年，正肝火冲冲看过来。

——谁这么狠的心？

“是！”李雄承诺一声，走向余之归，背对着人挤眼睛。

少年脚是抬起来了，在落地之前，一脚踢在虎崽肚子上！

余之归神采严厉，掷地有声地答复：“能！”

见座上诸人眉开眼笑的模样，余之归只觉心头阵阵凉意。

如果没仇没怨干出这事……这、这还叫人么！

说话的，倒是上座那名中年男人。

余之归看到这景象，松了口气。

“唉，我和老关也白忙活这么久了。可惜两个小家伙啊……”李雄叹口气。“这俩，特别你怀里阿谁，还能活不？”

余之归：“……”话题俄然窜改，他一时之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柴真人现在完整没有半点不耐烦，笑呵呵道：“好，好，下次生辰再给皎皎好不好？”

小少年江皎扑到他怀里：“柴叔叔对我最好啦！”

蛇王弹了弹尾巴，给余之归传讯。

为了给小孩子道贺生日，杀了雪虎父母，抢了幼崽还不敷？一旦不喜好，立即弃之敝履，这两条奄奄一息小生命又何其无辜？！

两旁列有桌椅，坐了五六人，均身着红衣，肩上绣金线。

那少年边幅与妇人像了七成，生得面如满月，色如春花，鬓似刀裁，眉如墨画，端的一副好边幅。只可惜相由心生，他眉梢眼角带着戾气，令人望之生恶，可惜了这副尊容。

“你就是柴叔叔说的驭兽师？”少年拉长声音开口。

“不忘不忘，必然不忘！”柴真人笑吟吟点头。

天下上最能支撑人活下去的来由：爱和恨。

“这些本来都是小虎崽的奶妈，你一并收了罢，不然也没人管。”

余之归快步走上前，压抑肝火。他见座上诸人虽面色各别，但是没人指责少年，心中对这朱雀门实在没甚么好感。

上首坐的宫装妇人咳了一声：“皎皎，另有娘亲呢？”

余之归脚边，躺着一团黑乎乎焦糊的肉，本来毛色全不成见，玄色龟裂，内里看到红肉鲜血。

灵兽也一样。

未曾靠近，便觉热浪劈面。

他手持灵石，在虎崽伤处缓缓挪动：“灵兽比平常野兽发展还慢，你想看他们飞，起码还要五年。”

“——且慢。”

“座上是我们门主和夫人。”李雄带着一头雾水的余之归往回飞。

“嗯！”江皎点头，“柴叔叔，我娘亲作证，下个生辰您可不能健忘！”

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余之归气得身材微微颤抖，有那么一刹时，他乃至想放出蛇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好好教教江皎如何做人……

男人道：“你用甚么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