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章 兄妹交谈心不安[第1页/共2页]

但不知为何，她总有些惴惴不安。

她看得出来姜雪姜钰有话要说，干脆识相些走开。

姜雪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未免显得皇家对他倚仗过分。

“帮衬？”姜雪担忧道，“外祖父虽是奸佞之臣，但若事事亲力亲为，未免......”

卢琼双抓起她的手直摇，低声道：“表姐，就让我留下吧，我实在不想回府，太拘束了。我才返来几日，阿娘就给我找了好几个嬷嬷先生，又是要学女红，又是要学端方，另有甚么焚香插花点茶习字作画——”

她长长马尾垂下，落在姜雪肩膀处，姜雪嗅到一抹幽幽的暗香，道：

“求求你了，表姐。”

姜钰道：“本来我向父皇陈明留京的决定，父皇道既留下来也该有个端庄差事，恰好能帮他分担些。”

“不消了，我这边胭脂水粉一大堆，你自留着用吧。”姜雪笑着推推她。

“待我找到当日为他作保的处所官员，以及编辑册录的观政衙门，再从吏部去查，行事也能更便宜些。”

姜雪道：“未免过分劳累了，外祖父毕竟已经年老。”

“可顾霖坛是一起考选上来的，主管科考的是礼部，乡试录、会试录乃至落第录全由礼部保管封存，若皇兄要查，只怕吏部无甚助力。”

“但此番我定会尽力挑起担子，”他欣喜姜雪，道：“不会太久，我定能独当一面，为父皇分忧。”

姜雪摇点头，道：“要不要我把此话奉告舅母？”

但一时都加诸到他身上，她又担忧他故意有力，乱中出错。

她低低哀嚎一声：“我会疯的。”

“是，兵部毕竟只对军政卖力，冀国多年未有战乱，是以兵部在朝中职位并不高。外祖父言，若要得民气，必须从六部当中挑一个最能与臣属打交道的。”

见姜雪无动于衷，她转而求救般地看向姜钰。

“外祖父可有说是甚么启事？”姜雪迷惑。

姜钰道：“何况若能接掌吏部，对于探查顾霖坛之事也便利很多。积年来的官员调剂、任免卷宗，都在吏部。”

姜钰固然智计不在其下，但到底小时候在姜辰羽翼之下，被庇护过分，而察民气、用人道——以他多年不羁外放的性子，一时很难做到。

姜雪晓得，父皇身材安康，是以姜钰现在虽只是将封镇王，但今后定是封太子、袭帝位的，这些事情他迟早都要做到。

“香露，去把东边那间配房给表蜜斯清算出来。”

“跟我一起睡？”姜雪道，“我现在但是有家室的，你不如好好想想？”

但姜钰一下子接过这很多担子，她还是有些担忧。

卢琼双利落承诺，大步流星地分开。

“可此时接掌吏部操之过急，此中短长得失并不能量。外祖父为何......”

姜雪沉默。

“去吧，也别绕得太远，就在这后院中逛逛。晚些时候清算好了，我再让人去找你。”姜雪道。

更是因为他不但能观人入微，更能揣摩民气，进退有度。

于臣子，他能恩威并施，把握得宜。于天子，他能既全父子之情，又全君臣之礼。

固然父皇并非多疑之君，慈爱尤甚，是以皇兄回京，父皇能罢休让他去接办政务，毫无顾忌之意。

“刚才琼双那丫头在，我只能想着他日再与皇兄详谈。现在她既不在，皇兄不若与我说说，吏部是如何回事？”

“外祖父说，朝政局面庞大不假，但我迟早也要接办。我久不在朝，朝中诸臣，民气向背非一日可知。还不若早些接办，收伏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