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太[第2页/共3页]
文喜媳妇晓得白金枝的脾气,也不对峙,只道:“我们姐妹好说,如何都行。成林媳妇那儿另有些金饰金子,只是景义媳妇她们好象没带出甚么东西来。前两天可巧听到她们妯娌说话,我影影绰绰的听着要当东西的意义,她们看着我了,就说别的了。”
五家,三十三口人,这一个多月吃的用的,花的都是舒玉凤的钱,也就是林家的钱,柳金娥内心已经记好久了,这才借机说了“补助家用”的话,闻声文喜媳妇说要平摊,不由微露忧色。钱没多少,她只是感觉人家又不是没有,不是本身家该花的。
林书兰想着想着,不知甚么时候睡了畴昔,迷含混糊醒过来的时候,听到厅里仍有人在说话,已经不是白金枝和文喜媳妇,而是另一个并不陌生,却一时想不起来的声音。
舒玉凤是个刚烈人,本身没孩子,林书兰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就是她独一的命门。林书兰活蹦乱跳地了,舒玉凤当家主母的精气神儿就全返来了。林书兰的病愈也让何婉芝的伤情大有好转,这天早晨沈七叔看过后,允准她下地走动走动了。
“大姐,这可不可啊。一点儿精气神儿都没有,日子可不是这么过的。”第二天一大早,白金枝和文喜媳妇就过来找舒玉凤了。前些天林书兰在病院存亡不明,她们不好说,现在可不能再这么稀里胡涂的混日子了。
白金枝眼利,柳金娥的些微忧色没逃过她的眼睛,却懒得计算,只扫一眼畴昔,却对文喜媳妇道:“嫂子这话是把我放那里?三一三十一,这才对。”
她应当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可看着却比大她十岁的二太太何婉芝还老。很倦怠的模样,发际处有些黑灰的色彩,象是涂了甚么没洗洁净,长发胡乱地脑后挽着,有几丝不听话也就那么垂着。一身青色的布衣裤,不如何旧,却和脚上的布鞋一样,尽是灰尘。
文喜媳妇轻叹一声:“大姐,找点儿事干吧,归正不能闲着。要不每天坐那儿瞎乍摸,我都觉着要魔怔了。”丈夫和两个儿子一个半子存亡不明,饶是文喜媳妇也是见过血的,也压不下心中的惴惴不安。
柳金娥听完,先看了看白金枝的神采,后者神采很普通:“大姐问你,你看我干甚么?”
舒玉凤忙让了坐:“你有啥主张?说了听听。”白金枝的父亲白老四是为救舒海天死的,除此以外,白金枝当年在绺子里,也是独领一队人的小头子,骑射工夫比舒玉凤还强些。要不是她脾气暴燥,舒玉凤当初那少当家的名头只怕叫得就没那么响。
何婉芝看看舒玉凤的神采,和声问道:“这是,四妹你唱戏挣的?”
“我有啥主张?要不是有纪宗这小王八蛋,我就杀归去了!让人抄了老窝,还撵着跑出这么远,一点儿还手的机遇都没有,mm就没吃过这类亏!”白金枝看了一眼文喜媳妇,“嫂子,你说呢?”
沈秀英先看了看几小我,才道:“没去哪儿。二姐不问,我也得跟大姐说清楚。前些天你们都忙,我跟着几个之前梨园子的姐妹,赶庙会去了。那是十二个大洋,大姐你收着吧。”
“不碍事了,别拿重东西,别站太久,也别受凉,再这么养一个来月,就利索了。”沈老七收回诊脉的手,写了几个药材的名,“明天起,换个药。这几味药我的小铺子里没有,去同仁堂抓吧。”
“净说胡话!药是能随便换的?”舒玉凤捧了热茶给沈七,“七叔,她该用甚么您就给她用,她这腿可不能落下弊端。”
白金枝挑了挑眉:“景义媳妇是个有主张的,也是个要强的。可跟我们来这个,就没意义了。大姐叫她过来问问?她嫂子和弟妹都听她的,老陈家现在就是她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