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神明的恋人】[第3页/共3页]

最后他只能拨通旅店前台的电话，“过来清算一下。”

“干甚么，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卡米洛的双眼与凡人分歧，因此看到的东西也分歧，固然现在是深夜，坟场里没有一盏灯，他却能把四周的气象看得清清楚楚。方才男尸穿过的栅栏是锁着的，现在还是锁着，但本来一层的银漆却一刹时没了光芒，好几处攀上班驳的锈迹，像是一刹时被腐蚀了一样。

男尸一言不发地领着他今后院走，还是早上的阿谁线路，看来他是铁了心肠要把卡米洛带到那儿去。

那位兔女郎穿过人行道朝他走了过来，纤细的腰肢勾画出诱人的曲线，“先生，早晨好。”她抬手指向街头的那家霓虹灯闪动的门店，“要来喝一杯么？”

阿谁阿列克谢的逝者他也熟谙，恰是他之前所看到的那位被割喉而亡的前任领主，照片上的男人高大强健，手臂上有刺青，手里拎着一只被射杀的雕，笑得格外光辉。

他把被血浸湿的上衣扯下来, 扔进浴缸。然后抓起毛巾擦了擦脖子, 一部分血已经干枯了，擦完还是一片猩红的印迹。

男尸在一面墓碑前停下了下来。

街头酒吧里传出乐队的爵士吹奏，两个喝醉了的邪术师取出法杖对决，引得一群人围观喝采。两位读完夜校的女大门生从人群中仓促走过，羞怯地躲开十字路口那位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带着玄色小弁冕的兔女郎。

卡米洛伸手接住，他面色一片阴沉，那只手死死地捏紧苹果，如同暴风雨到临前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