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旁人装不出来的[第1页/共2页]
家中除了男丁读书科考,女子也要识字明理。
沈南葵不肯再想,侧头看向顾逸川,“相公问这做甚么?”
沈南葵微微一笑,“我嘴上说行,婆母只怕也不信,不如就先让我尝尝看,旁的不说,那些通俗的策论文章,我或许写不出来,但若要教诲个学龄孩童,我还是有掌控保他过了童试的。”
顾庆荣感喟,“可她是个女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人能讲授生。”
“你能行吗?”
宋冬儿一脸质疑,“川哥哥,你也太汲引二表嫂了吧,内里那些夫子,哪个不是德高望重之人,二表嫂一介女子,如何能教得了门生,阿远固然小,可也恰是长见地的时候,若被她教坏了,今后该如何好?”
顾逸川笑道:“也不满是,我家娘子做不来粗活,阿远也恰好缺人教诲,让娘子去给阿远发蒙,还能省下一大笔束脩,不也是给家里减轻承担吗?”
“是啊,原想把远儿送去你幼时读书的私塾,可那赵秀才远游去了,除此以外,镇上再没有别的书院,县里倒是有,就是束脩太贵,咱家手头上临时没有这么多钱……”
宋冬儿不知去了那边,饭桌上便只剩大房一家人。
“如许,阿远不但能读书,家里还能省下一大笔束脩。”
“不可,我分歧意,逸川的出息要紧。”
沈南葵谦善点头,“相公过誉了。”
顾母稍稍放心,她就算再不喜好这个儿媳,但也不得不承认,沈南葵那一身书卷味儿,是旁人装不出来的。
“这是天然。”
顾母发话,梁氏不敢再有贰言。
沈南葵吃得未几,顾逸川念着她起得早,便陪她回房安息。
终归是黄粱一梦,这统统都不属于她,现在,她只是一个不得不凭借于沈家的孤女。
顾逸川望向大房佳耦,“大哥,大嫂,阿远本年七岁了,你们不是一向想送他去读书吗?”
“女人如何了?顾庆荣,我没想到,你竟是个瞧不起女人的孬货!”
顾母沉着脸,“就是,远儿是顾家长孙,哪能认女人当夫子?”
“都听娘的。”
顾逸川略一笑,“岳父博学多才,我听闻你自小得岳父亲身教诲,学问定然不差。”
梁氏气结,“那你就不想想你儿子?”
两个孩子吃得欢畅,顾庆荣的眉头却仍未解开,他问老婆,“二弟妹真能教好我们远儿吗?”
她曾一度觉得,本身有爹娘心疼,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这话说得也在理,顾母猜疑地望向沈南葵。
两人吵嘴的声音不小,顾母黑着脸拍了一下桌子。
顾逸川不觉得然,“女子虽不能科考,却不代表女子就没有才学,京中那些大师族,常有请女师到家中讲课的,女人如何就不能当夫子?”
何况,自家儿子也不会胡涂到拿亲侄子开打趣,他既然说行,想必便差不了,就且先叫她尝尝看吧。
他看向沈南葵,“娘子,你可情愿?”
还未寻回沈平婉之前,沈南葵是沈家独一的女儿,她六岁时,是沈父亲身给她发蒙,十年来悉心教诲她读书。
顾逸川见氛围不妙,忙道:“娘莫恼,我自是情愿教阿远读书,但我课业沉重,忙起来时,常有顾不到他的时候,学习一事,需求持之以恒,这才是我不能教他的来由,不过,我刚才已说过,娘子的学问是得岳父亲传,不比那些个秀才童生差,以是,我想请她来给阿远发蒙。”
“你不是事事都听你家好二弟的吗,如何他说二弟妹能教,你却又不信了呢?”
顾庆荣瞪了老婆一眼,“你如何又提这事儿?逸川来年便要科考,眼下恰是关头时候,哪能去担搁他?”
“是女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