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我若为帝,篡改区区史书又有何难[第1页/共2页]
寝屋灯光亮亮,沈妙言看清他后背上足有几十条鞭挞的伤痕,血液将衣袍尽皆染成深红,他竟是如许从皇宫中返来的!
被君天澜才调佩服的人再度衡量起来,嫡宗子又如何,到底抵不过皇上多年对宣王的宠嬖。
对方的手指顿在她的脸颊上,半晌后,缓缓收回击:“若再有下次……”
翌日一早,寿王被天子叱骂有谋反之心的动静,就已传遍镐都城各大世家。
这是鞭伤。
沈妙言当即卖乖:“四哥放心,毫不会有下次!”
寒凉的月光中,男人侧脸惨白,薄唇却含着一缕轻笑:“妙妙心疼?”
君天澜“嗯”了声,起家让沈妙言奉侍他梳洗换衣。
沈妙言拿剪刀将君天澜那身带血的衣裳剪下来,又给他洗濯后背,声音含着泪腔:“都怪我,我不该让四哥作那劳什子的诗……”
夜寒让出位置,她扶住君天澜的手臂,今后一看,才发明他后背的衣裳破成了条状,满背都是血!
主子自幼流浪失所,从未享用过他一天的疼宠,现在返来才几天,就被好一顿鞭挞,只因主子落了宣王的面子……
拂袖送来药物,沈妙言给他上药,表示世人都退下。
君天澜声音冷酷:“我若为帝,窜改戋戋史乘,又有何难?”
君天澜闭上双眼,脑海中,那人的言语挥之不去:
夜寒满脸气愤:“主子进宫以后,天子老儿便问他可知罪,主子说他无罪,天子就不让他起来。主子跪在御阶下,从傍晚跪到月上中天,那天子老儿又问主子可知罪,主子还是说他无罪,天子就拿了御鞭过来,直接将主子打了一顿,还说主子下午在东郊做的诗,大逆不道,有称王称帝之心!甚么大逆不道,莫非宣王能做诗,我们主子就不能作诗吗?!”
但是本日吃来却味同嚼蜡。
沈妙言吃惊地瞪大眼睛。
沈妙言倒也不急,她这些年经历了很多旁人未曾经历过的风波,晓得花开夺目算不得甚么,那花儿如何保持百日红,才算是本领。
她没法插手宫廷,独一能做的,便是不叫他操心。
君天澜身上的煞气便轻了些,正要叮咛人筹办晚膳,顾明急仓促闯出去:“王爷,皇上派了人过来,传您进宫问话!”
“四哥……”
小女人低头帮他系腰带,口气尽是疑虑:“这都傍晚了,也不知宫里有甚么事,如许的急……”
沈妙言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甚么,将清冷止血的药露都敷在他的伤口上,垂了视线:“久闻大周以文孝治国,四哥不怕被后代之人唾骂?”
她不骄不躁地陪君天澜在窗下对弈,刚下完一局,拂袖俄然出去禀报,说是端王求见。
沈妙言抬开端,就看到那双凤眸里满满都是和顺和宠溺。
过了会儿,他低头,揉了揉她的脑袋:“待会儿直接用膳,不必等我。”
不管天国还是永乐净土,只要他不离不弃,她必赴汤蹈火存亡相依。
沈妙言帮他挑了套正式的朝服,却被他反对,让她拿一套家常的袍子来。
他必须成为天子。
沈妙言只觉他的目光如同芒针般锋利,紧忙点头:“不,不喜好!”
说着,就闻到氛围中的血腥味儿。
君天澜握住她的手,冷峻的面庞在灯光下软了几分,“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好轻易将一碗吃下肚,内里天井里终究传来声响。
沈妙言拿纱布帮他包扎伤口,不再多言。
他不介怀逼宫。
君天澜趴在床榻上,面庞还是惨白,凤眸却黑沉如不见边沿的夜色:“若到需求时候……”
夜凛接话道:“称王称帝又如何,主子是皇后嫡出,本就该是太子。宣王母子鸠占鹊巢多年,现在主子好不轻易返来,天子却偏疼至此,竟当着朝中众臣的面,将主子打成如许,叫主子颜面尽失,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