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想要见他,想要回到他的身旁[第2页/共2页]
她说着,谛视着帐幔顶部,眼圈再一次红了:“国师,我爹爹是楚国的豪杰,我不肯意向她低头,我不肯意给爹爹争光……可我不晓得,偷东西,更是给爹爹争光。国师,是我错了。”
直到,一把素色纸伞遮过她的头顶。
想要见他,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国师,我――”
和顺婉约的声音,白珏儿仰着小脸,对跟前的男人浅笑,像是新婚的老婆在叮咛出门的夫君。
窗外夜雨淅淅沥沥,房中点着一盏灯笼,君天澜撑着脑袋坐在床前的大椅上,阴暗的光芒里,悄悄凝睇着这个昏倒不醒的小女人。
纯玄色织锦长袍在风中微微摆动,那张熟谙的面庞冷峻而精美,狭长的凤眸中,却清楚地透出,点点柔光。
夜色如潮,离拂晓尚还很早。
是不是,已经有人代替了她?
沈妙言身着乌黑的洁净中衣躺在床上,额头上覆着一块湿帕。
却不晓得醒来多久了。
衡芜院,东隔间。
站在那边,那么柔弱,如果刮风,仿佛就会被刮走。
这是黑夜里,最沉寂通俗的时候。
街心几粒锋利的石子,将她的掌心磨破,她皱着眉头,抬起脸,就瞥见国师府朱红的大门缓缓翻开,阿谁一身风华的男人跨出门槛,娇俏小巧的小女人,笑吟吟为他撑伞。
他赶紧将她打横抱起,心跳加快,回身大步进了府:“夜凛,把素问叫来!”
她松了口气,低下头望着湿透的绣花鞋,虎魄色的瞳眸中,是茫然与无措。
他一动不动,就这么谛视着她,那双极致乌黑的凤眸中,尽是顾恤。
沈妙言呼吸着淡淡的龙涎香,声音迟缓,“国师,那幅画儿,是我娘亲亲笔划的。白珏儿说,我必须听她的话,向她服软,才肯将娘亲的画儿还给我……”
怀中的小女人软绵绵的,没有睁眼,也没有答复。
沈妙言的鼻尖一酸,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她哭泣着,像是一只终究找到家的流浪猫:“国师……”
君天澜腰间一重,低头去看,就瞧见她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哭得鼻尖和眼圈都红了,蹭啊蹭的,将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袍子上。
浑身都湿透了,衣裳紧贴着身子,叫她难受。
她紧紧攥着衣摆,红润的面庞逐步惨白。
那一双虎魄色的瞳眸里尽是潮湿,透着无边的巴望。
半个多月没见,她瘦了。
他刚转过身,衣袖俄然被人拉住。
“醒了?”他活动了一动手臂,望了眼窗外尚还乌黑的天气,起家道,“饿不饿?我叫拂袖端粥来。”
“返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