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没有谁,比他更心疼她[第1页/共2页]
显而易见的惊骇与顺从。
这么想着,心跳便愈发得快。
直到最后,完整没了声音。
这些丫环们没有收回任何一点声音,无声的抗议,却胜于有声的告饶。
他瞳眸幽深,她的下嘴唇那边,有两个小而深的牙印,可见方才,她有多么疼。
已经打了十几鞭了。
沈妙言却只是哭。
在场的没有谁,比他更心疼这个小女人。
她心头一悸,想要将这血腥东西丢出去,但是君天澜的视野过分凌厉,仿佛只要她敢扔出去,就会毫不踌躇斩掉她的双手。
君天澜的掌心,早已沁出细汗。
而方向,是白清觉的医馆。
他悄悄望着她扶着墙壁,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牵动着满身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身上滴落在地,一起蜿蜒进地砖的裂缝里。
乃至,微微颤栗。
殷红的鲜血将素色衣裳染成深红,鞭身上也沾了血,这景象看起来触目惊心。
偌大的天井中只剩君天澜和沈妙言两人,他蹲下来,瞧见她额头的盗汗将刘海儿都打湿了,紧贴着惨白的面庞,常日里红润的唇瓣干枯欲裂。
为甚么?
她恍若未闻,未曾转头。
那周身的鞭痕与血迹,叫民气疼。
她昂首,惊奇地望向君天澜,但见他薄唇紧抿,瞧不出涓滴神采。
她垂下视线,朝君天澜微微屈膝:“大人言重了。一幅画儿罢了,我不过是想小惩一下,大人实在不必为珏儿做到这个份上。”
君天澜丢了长鞭,盯着奄奄一息的沈妙言,话倒是对着白珏儿说的:“如此,白蜜斯可对劲?”
君天澜的心狠恶颤抖,想要靠近她,可刚伸脱手,她就哭着尖叫。
她不明白为何君天澜要如许活力,不明白为甚么他对本身下得了如许的狠手。
他在不远处,唤了一声。
视野落在梨花树下的小女人身上,白珏儿眼中尽是不解,大人暴怒,是因为沈妙言吗?
“你的意义是,本座小题大做?”
“国师……我错了……”
她还没想清楚,劈面一阵风吼怒而来,她下认识地接住,那幅沾了血和泪的画轴便抱在了怀中。
她望了眼沈妙言,心跳得短长,却到底不敢违逆自家主子,只得一步三转头地跟着拂袖她们退下。
他颤颤伸脱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小脸,指尖刚碰上去,沈妙言衰弱地展开眼,在看清是他后,俄然尖叫一声,吃力地今后缩。
像是一只,吃惊的幼兽。
白珏儿愣了愣,昂首望向君天澜,她自幼随父亲经商,识人无数,天然晓得,面前的男人,靠近暴怒边沿。
“国师,别打我,我疼!”
那鞭子打歪了,抽到树干上,枝头的乌黑花瓣纷繁扬扬落下,像是下了一场春日的雪,美得惊心动魄。
君天澜凤眸中酝酿着风暴,周身阴冷的上位者气势,毫不讳饰。
阿沁也走了出来,在君天澜身边跪下。
轻风拂过,梨花瓣纷繁扬扬地落在两人中间。
白珏儿怔了怔,乌黑的瞳眸中掠过不解和茫然,这些人,明显被她用银钱拉拢了,如何还会如许偏帮沈妙言?!
他还要打,素问仓促赶来,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抱住他执鞭的手臂,泪流满面:“主子,蜜斯还小,您如果再打,怕是要闹出性命了!这事儿奴婢也有份,主子如果要罚,就罚奴婢一人好了!”
眼泪从惨白的脸颊上淌落,她紧紧抱着头,缩在树下,盯着君天澜,浑身都在颤栗。
她惨白的半边脸儿枕在画轴上,眼泪和盗汗顺着鼻尖淌落到画轴上,同鲜血一道晕染开来。
也没有谁,比他更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