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我都等了他三年啦！[第2页/共2页]

“无妨。”沈妙言避过她伸出的手，走到柳妃身边。

她正听得入迷间，守冷宫的老嬷嬷提着灯笼过来，奉承地笑道：“给皇后娘娘存候！这冷宫不吉，您亲身过来做甚么？如有甚么事，老奴陪您到内里去说吧？”

沈妙言站在大殿门口，瞥见她在空旷的殿中起舞。

她口中的惊鸿，是大魏的权臣，魏都城督魏惊鸿吗？

是小时候，娘亲哄她睡觉时唱的。

“可我就要死了……”柳如烟唇角勾起凄婉的弧度，“将死之人，如何能养得好？”

沈妙谈笑了笑，“我猜不出来。”

沈妙言又看了会儿，才回身走向大殿门口，又给了那老嬷嬷几锭银子，让她好好照顾这个女人，这才回了长生殿。

沈妙言在她跟前蹲下，软声道：“你说的他，是谁？”

柳如烟彻夜画了很美的妆容，模糊能看出未毁容前的仙颜。

老嬷嬷赶紧拦住她：“娘娘，她抱病了，您可不能出来！”

沈妙言瞳眸微动，她听过这首歌谣。

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劣质胭脂水粉，抠出一大块儿，冒死往脸上抹。

老嬷嬷当即应是。

她的舞姿很美，透着空灵之感。

柳妃居住的殿宇，比徐思棋的略微好点儿，殿中点着几支蜡烛，桌椅窗乃至打扮台一应俱全，那打扮台上乃至还摆着一盆花。

她嘴里哼着歌谣，看上去约莫有三十岁了，眼中满含光彩，仿佛是在等候情郎。

她在沈妙言怀中，望着殿宇，眼中光彩更盛：“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模样……大魏的天空很蓝，红艳艳的夕照有车轮那么大，他骑着马，笑吟吟说，女人你长得真美，年芳多少，可有许亲……”

沈妙言展转反侧，睡得并不平稳。

柳妃拿起手帕遮开口鼻，只暴露弯弯的双眼，声音里透着少女般的调皮：“你猜！”

沈妙言有点儿恍忽。

沈妙言缓缓站起来，眼中透暴露几分怜悯。

她已成为无用的弃子，他如何能够会来接她。

沈妙言怔怔望着她。

“是凉城那边歌谣吧？”素问轻声。

柳如烟从腕上取下那两个玉镯，“表姐，你替我把这个交还给惊鸿哥哥……你奉告我，我等不到他来接我了……我就要死了……”

尸身停在一间偏殿里，只随便用床破被裹着，暴露来的脸看起来蕉萃至极，蓬头垢面的模样，涓滴没有畴昔阿谁徐才女的风采。

沈妙言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