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页/共3页]

褚绍陵心疼卫戟受委曲，谨慎的将人揽进怀里，低声道：“你如何就这么实诚，就老诚恳实的挨打？你不会跑？”

“嗯？”褚绍陵轻笑，“如果我打你呢？躲不躲？”

卫戟点点头，低声道：“喜好，小时候没事看大哥的兵法，感觉……挺都雅。”

卫戟低着头，闻言摇了点头，不说话。

褚绍陵拉着卫戟坐下来，亲身沾了药给卫戟涂上，晶莹的药膏冰冷，卫戟忍不住打了个暗斗，褚绍陵拉过榻上的被子给卫戟盖上些，低声问：“谁打的？”

翌日褚绍陵知会了吏部的人，给卫铭一个山东抚治的位子。

卫戟本不想脱，但他头一回瞥见褚绍陵这类眼神的跟他说话，内心也怯了，踌躇了下将外袍褪下来，又将内里的棉衣脱了，淡淡的药味满盈出来，卫戟就还穿戴一层薄薄的中衣，踌躇的看着褚绍陵，褚绍陵走近将卫戟的中衣解开，眼中越阴冷，纤细的身子上被打出了数十条血痕，后背上的一处还洇着血，褚绍陵指尖沾了些卫戟伤口处涂的药，悄悄一抿，不过是平常止血的药粉。

幸亏姜夫人在前面闻声了，赶紧赶过来拦着，哭着劝了一顿，卫铭也怕卫戟身上带伤让褚绍陵瞥见了说不清，又打了几下子就停止了。

褚绍陵点头，将药放在一边，扯过帕子擦手，轻声道：“不冷就先晾着吧，穿上衣服就把药蹭没了。”

褚绍陵嗯了一声，道：“换一床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