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坦承[第1页/共2页]
叶姮只感觉内心微微一滞,咬了咬唇,抬起手来,缓缓地掀起了覆盖在她额头上的厚刘海,“案发的第二天早上,我与你玩闹之时敲了你的额头,你捂着喊疼,说是冷公子因你不肯服侍我而狠敲了你好几下,故而才会感觉疼。但是,这么多天了……为何这额头上的瘀青,还未能完整消去?”
“就凭这个,你便鉴定她是凶手?”韩浮竹嘲笑,“那你未免太草率了!你安知不是你的主子惊骇你透露了他的身份,不想你再活在这个世上,不吝派杀手来取你的性命呢?”
宛衣抬眸,望着她,眸底模糊压着无边的慌乱与不安。
韩浮竹还是不平,“即便如此,那也不能……”
叶姮缓缓转回过眸,凝向自从苏立修等人呈现后就不再说话的宛衣,片刻,迈开步,有些踉跄地行至她的面前。
世人细心一看,公然,在宛衣高洁饱满的额头上,右边那一块乌黑的瘀青,印在清冷月色下,分外的清楚。冷鹤霖便是再心狠,动手再重,那毕竟只是敲几下,又怎能够留痕至今呢?
叶姮眸光淡淡地看着韩浮竹,道:“小七说这么多,便是为了奉告韩先生,凶手对膳房的统统构造甚是体味,乃至连膳房当晚筹办了甚么夜宵也一清二楚,除了是一个常常在膳房走动或者对府里诸多事件了然于心的人以外,小七实在想不出其他,天然更加不成能是一个千里迢迢而来,对将军府统统尚感陌生茫然的杀手所能做获得的。并且,张婶说过,那晚她出去叫喊阿柴出去,返来的时候,曾听到甚么东西撞到柱子的声响……我方才也说了我的猜想,我感觉,那是凶手一时镇静失措,慌乱中不谨慎撞到了柱子上收回来的闷响……”
韩浮竹扫了扫抿唇不语的宛衣,转过脸来盯着叶姮,看她的眼神还是是一如常日的轻视,“你有何证据证明,宛衣便是下毒的凶手?”
冷鹤霖深深凝睇了她半晌,悄悄点头,“你说的没错,我身上确切有多余的断肠草。”
叶姮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眸光沉重的冷鹤霖,“冷公子,小七但愿你能实话实说,案发的第二天,你是否敲过宛衣的额头?”
“韩先生所言有理,小七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类能够。只是,厥后的一些发明,让我不得不颠覆了这个假想。张婶说了,在煮夜宵到盛好夜宵这段时候里,她一向没有分开过膳房,独一分开的时段,便是出去喊阿柴出去送夜宵的时候。而凶手能动手的话,也只要能够在这段短短的时候内动手。接着,冷公子在膳房门口柱子前的地上,发明了有洒落的莲子羹,厥后,我与冷公子又在膳房的院落墙角发明了一个破碗,破碗上面也有莲子羹的陈迹……这统统切都申明,膳房并非第一投毒现场,而是凶手事前筹办好了一碗投放了断肠草的莲子羹,然后趁着张婶分开的裂缝,将有毒的莲子羹更调了放在送至东院的篮子里的那碗莲子羹。为了烧毁多出来的一碗莲子羹,凶手端着那碗多余的莲子羹逃离现场,能够是时候太紧急的原因,也能够是凶手太严峻的启事,凶手不谨慎撞上了门口的柱子,将手里的莲子羹洒落了一些在地上。因为听到张婶返来的脚步声,她来不及烧毁地上的莲子羹,便仓促逃离到院落,躲在墙角,顺手把那碗莲子羹扔在了那边,再趁着没人重视的时候,悄悄分开。”
冷鹤霖闻言,回眸看了看冷凝着他的叶姮,眸底闪过一丝挣扎冲突的痛色,又将眸光凝向神采一片惨白的宛衣,眉峰紧蹙,嘴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