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连环（二）[第2页/共3页]

“奴婢真的知错了，”蒲桃膝行两步，蒲伏在钟荟脚边哭求道，“小娘子要打要罚奴婢都甘心领受，求小娘子让奴婢持续服侍您，哪怕是做个扫洒庭除的粗使奴婢，只求小娘子别赶奴婢走。”

“还是说，你用心留了这么个马脚，是把我目下的反应也算计了出来？”

“这院子里，阿柰和你是她院子里拨来的，明摆着是她的人，季嬷嬷半明半暗――本来应当是全暗的，可惜她太蠢，又沉不住气，恨不得嚷嚷得全都城都晓得她靠上了夫人这棵大树。三人里该选谁办这趟差呢？

“从那里开端说好呢？”钟荟以指尖点点嘴角，如有所思隧道，“就从我腊月里落水一事提及罢。我落水时身边只要阿柰一人――阿杏家去了，阿枣被夫人院子里的邱嬷嬷叫去帮手，你俄然急病乞假，阿柰才顶替了你，厥后的事也都晓得了，我不慎出错落水，阿柰一家被卖，这些仿佛都是偶合对不对？”

“不过偶合多了，不免叫人生出些疑窦来，我忍不住想，如果那日你没病会如何，以你谨慎慎重的性子，想必我是不会落水的。”钟荟顿了顿，拨弄了一动手腕上的金钏儿，上面的一排小金铃收回清脆动听的声响。

“你不晓得夫人，”蒲桃凄然道，“以我对她的体味，阿柰一家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就算能捡条命，多数也说不了话了。”

“因而季嬷嬷便去说动了阿柰，比如说她不谨慎听到夫人对你委以重担，事成以后要汲引你，阿柰怕你超出她去，因而便想方设法让你病了――约莫是在饮食上动的手脚。你甚么都没有做，病都不需装，自有旁人替你策划，但是你还是摘不出本身去，事发后夫人一边用着你，一边又防着你，另有季嬷嬷这个大隐患――笨伯真是很可骇的，你的把柄就抓在她手上，说不得甚么时候就反手捅你一刀……你天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仆人的叮咛你天然不敢不从，你领了这差事，心知本身是个弃子了，不管事成或事败，你老是难辞其咎的，不是被打就是被卖――厥后阿柰公然被打了一顿卖了。”

“小娘子聪明绝顶。”蒲桃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伏倒在地仿佛一滩软泥。

“厥后的事便不必赘述了，事发以后我说要将季嬷嬷交给老太太发落，你却执意劝我将她交给夫人，一是季嬷嬷手中有你把柄，你怕她到时回过味来鱼死网破，对老太太和盘托出；二是老太太最是嘴硬心软，你怕最后高举轻放，打蛇不死，留下后患，”钟荟在心中梳理了一下来龙去脉，仿佛没甚么遗漏，便道，“我的推断可有错？”

蒲桃身形一滞，双肩耸动，寂静偶然，再抬开端来，已然是满脸泪痕。

“那颗红宝石也简朴，多数是赵嬷嬷藏的，他们同屋，要找个机遇不难，酬谢约莫是把季嬷嬷赶走后帮扶她做管事嬷嬷吧？”钟荟跪坐得久了腿有些麻，换了个箕倨的姿式，顿觉舒畅多了，只是于气势难眠有些减损，“你向来是半句话也未几的，那日却破天荒地发起让赵嬷嬷近身服侍，当时就叫我惊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