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霸王[第3页/共3页]

姜悔松了一口气，开端清算起衣袍上沾的灰来。

“也是，交来回回的也实在费事。”钟荟想他必定有甚么难处，不便刨根问底，只命两个婢子将几案往姜悔那边挪近些。“阿兄的砚碎了，本日姑息着用我的吧。”

美人乙便拎着袖子翘着兰花指研起墨来，身姿非常赏心好看。

幸亏姜昙生看着肥硕，身子却有些虚，摆脱了几下挣不开，也就作罢了，破风箱般呼哧呼哧喘着气，脸上横肉一颤一颤：“本日临时饶你一回。”

姜昙生拊掌大笑，浑身肥肉颤颤巍巍，调子一拔高便有破声，实在惨不忍闻：“哈哈哈，好一条乖顺的狗儿，可惜本公子又改主张了，这学啊……你还是上不成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姜昙生脸上的神情让钟荟想起幼时养过的猫，那牲口也是带着如许淡然的歹意把逮到的耗子抓了放放了抓，“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准你持续上学。”

钟荟从不晓得十多岁的孩子能恶劣至此，这已经不能叫做恶劣了，该叫刻毒才是。

钟荟挑了挑眉，刚要开口，便见一身狼狈的少年二话不说一撩袍摆麻溜地跪了下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咚咚”磕完了三个响头，抬开端时额上都红了一片。

三娘子却不奇怪这报酬，手里捧着个黄铜鎏金的小袖炉，不错眼地看着两个婢子练习有素地将毡席等物铺设在她案前，眼睛都没抬一下：“卫安期的画？如何会大剌剌放在朝街的铺子里出售，阿兄别又像上回似的叫人骗了，花数万钱买返来把假货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