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护身符1[第3页/共3页]

许良看着月濯那张清俊的小脸，“说吧，你那里对不起我？”

月濯淡淡地谛视着许良，澄彻的双眼就像从冷藏室里拿出来一样，没有结冰但也毫无温度，“我误入了地狼的圈套，被困了整整一个月，刚刚才得以脱身。”

他看到两人撒尿和泥，在泥塘里插满红红绿绿的小旗。

常净跟他拉钩包管，两人拇指对着拇指，盖了个傻里傻气的印章。

许良却俄然上前几步，一把拽住了月濯最长的那根尾羽。

“对，护身符能让你身材安康。”

“五岁那年？”许良俄然就皱了眉头，“当时是干的功德儿？”

他一手钳制月濯一手握住尾羽，顺着羽毛的发展方向一捋到底。

月濯冠羽纤长，浅紫色的绒毛跟着羽杆悄悄颤抖，像蒲公英一样。

许良：“高兴得很，一点儿也不难过。”

月濯：“不是跟踪你，而是跟着你身上的护身符，可惜现在它被偷了，毒瘴已经深切你的五脏六腑。”

常净心中游移了一瞬，但手上的行动没有停顿，净符贴上许良胸前的皮肤，挡住了淤痕。

许良：“那又如何样？我占着就是我的。”

许良却用心道：“你哥死了，就剩你一小我活着，多孤傲，多孤单啊，不如你陪我一起死了算了。”

许良笑了，“传闻妖界比来风行麦昆和西太后，按这个标准来看，你这衣服的确土得掉渣。”

“不是帮手，是互利，你快死了，只要它能让你活着。”

“毛乱了，帮你理理。”许良按着月濯，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少年穿戴一件洗得泛白的紫灰色长衫，长发垂到肩上，一看就不是当代人该有的打扮。

许良咳了一声，短促的呼吸中带着浓厚的杂音，用力抓住常净的衣衿，昂首看着他的脸，很较着有话要说，却发不出声音。

“现在常家先人正要喂你吃天续丹，吃一颗就会多活三个小时，要不要我帮你把丹药抢走？”

环境完整出乎常净的预感，他一时有些无措，焦急地用袖子帮许良擦拭嘴角。

“好吧，我懂了，只要常家先人才会难过，那年他觉得你要死了，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月濯说着，羽翼卷起一道激流，向黑暗中的缺口飞去。

许良：“你还想不想找护身符了？”

“可你会死。”

许良：“你还是变成人样儿比较扎眼。”

他们站在一片喧闹的黑暗中，明显没有任何光源，许良的视野却清楚非常，乃至能看出月濯的虹膜不是玄色，而是近乎玄色的深紫。

常净不看净符，只是很天然地动脱手指，轻浮的红色纸片就稳稳地落在了食指中指之间。

“不要乱摸！”月濯颈部的羽毛一根根立起，显得他全部鸟身都胖了一圈儿，完整没了方才那种淡定安闲的气质。

紫玄色的淤痕就像活动的墨汁，竟然渗入了符文。

许良却迎着强光展开了眼睛，笑着说：“不过我会拉着傻子给我陪葬。”

许良被掀翻在地，月濯则粗喘着幻出人形。

常净烦躁地咬了咬牙，用力翻过许良的手腕，看向他的掌心。

他一手抓着许良，另一手按着净符施加压力。

“呲”地一声，符文上的笔迹俄然一亮，流泻出月辉般的淡光。

许良看到五岁的本身拉着四岁半的常净，偷了常家爷爷留下的陈年好酒，把它倒进缸里祸害金鱼。

许知己中微动，朝月濯走近一步，更加细心地打量那张白净的小脸。

许良高低打量着少年，“你算甚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