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韬光养晦[第1页/共3页]

高谦点头，“还不是时候。”他身子略微往前俯了俯，仿佛在看书案上沈徽所临的庄子，很久暖和一笑，“殿下明日，无妨请皇上看看您克日所习书法，聊一聊心得。”

这厢容与看的当真，只顾凝神揣摩那些字句，乃至于连沈徽抬手喝了茶，再放下杯子，又表示他蓄上的行动全没留意。

沈徽脸上闪现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对高谦道了声多谢。高谦又闲话两句，便即起家辞职。

看了一刻，方才顿悟，沈徽应当是想写些参禅的心得，一并呈给天子看，以此彰显他寻求明心见性，不为外物所扰的淡泊。

半晌，方听天子温言道，“你既属意秦氏，朕就依你。传闻你比来埋头养性，迷上老庄和禅宗，那些书看看便罢了，移了脾气就不好了。”

次日公然如高谦预感，天子在午膳前，在宣政殿召见楚王。

这日傍晚，司礼监掌印兼御前总管高谦俄然到访，并非来传旨，倒是伶仃来见楚王。

秋闱过后，重华宫的日子愈发温馨。每日下了朝，天子若无事找，沈徽便在翠云馆誊写品德经。

容与想了想，报上这一世户籍所载内容，“小人本年十六，都城人，本籍原是淮阴。”

容与感觉猎奇，不动声色探身去看，见纸上写着，三界没法，那边求心，心不成求，法将安寄。山川云霞，妆点乾坤斑斓；春夏秋冬，明显四时周张……

沈徽扭头，叮咛一旁侍立的容与，“代孤送送高掌印。”

容与陪侍沈徽前去，依端方站在檐劣等待，模糊能够听到殿内一两句对话。

过了好一会，俄然听到咳嗽声，容与这才醒过神，收回目光，却见沈徽正回身瞪视着他，一刹时，容与如同被窒住呼吸，僵在原地，继而有些迟疑是否该跪下来请罪。

这话勾起了天子遐思，想起和丽贵妃昔年旧事，很久，才缓缓开口问，“你方才提到封地，可有当真想过，将来去那里就藩？”

正为方才的失态悔怨，便听沈徽问，“你不但会填词，是不是也会写偈子？”

沈徽轻笑了一下，“那么父皇明日也会我问这个了，掌印的意义是？”

沈徽如有所思，眼睛只盯着秋水篇中，那句曲士不成以语於道者，束於教也，半晌才问，“高掌印觉得如何？”

高谦不在乎的摆摆手，表示他持续前行，走到重华宫门口，他停下脚步，做了一个不必再相送的手势，“你的这两个题目，我能够一并答复，因为政见不异。本朝需求克意改革者，从主君到臣僚皆如此。”

无可何如，再不甘心也还是得硬着头皮照办。

顿了顿，高谦接着说，“本日通政司严大人，大理寺袁大人又再度进谏，但愿皇上早日立储，只不过他们提的，是殿下您。”

天子一笑，饶有兴趣的翻看起来，一面看，一面点头奖饰，“你的字更加好了，透着温馨，可见你的心是静的。大婚以后，望你能和秦氏佳耦一体相敬如宾，不要像你大哥，他只是那张脸像足了朕，心性却一丝不像。”

高谦笑意安闲，“殿下能够直抒胸臆。”

见他不究查，容与缓缓松一口气，上前倒茶，再冷静退回本来的位置，倒是再不敢探身去看纸上笔墨了。

高谦眯眼一笑，“好处所，淮阴侯韩信，淮阴，是个着名将才子的处所。”

容与说完，见高谦嘴角含笑，幽幽打量本身，方才猛地认识到他问的太多，过分直白，一阵不安感袭来，他后退半步，仓惶垂首，“容与逾矩了，请掌印惩罚。”

错后一步无声跟着，容与不免还在回味他二人方才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