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妙玉[第1页/共1页]
凉七七怔怔地放动手中的瓷碗,伸手搀扶起吓坏了的妙玉,悄悄含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一个翻身就吓成如许了!你还是先下去歇着,天都快亮了,牧王随时都能够醒来!”
“娘娘,冰糖燕窝粥来了!”妙玉欢乐地把燕窝粥放在檀木桌上,睁大眼睛瞅着凉七七。
她含着燕窝粥轻答:“妙玉,快抄完了!”
凉七七淡笑,颤颤地端起放在面前的燕窝粥,勺了一口冰糖燕窝粥,放入嘴里含着,甜甜的,黏黏的,还真是人间甘旨,一时候都顾不上姿势,狼吞虎咽般。
这时候,牧冰焰翻了个身,搭在身上的毛毯滑落,蚀骨的冷眼让他半睡半醒,顷刻间,想起了甚么,他顿时展开眼,冷声轻唤:“墨晴儿!”
“墨晴儿…”语带责备。
“妙玉,你来干甚么?”凉七七顿回神智,粉饰的笑。
花圃的水池里,沾有露水的荷花分外素净欲滴,在晨光的晖映下,绽放出流光溢彩,温馨袭人。
贵妃椅上的男人俄然快步走向桌前的凉七七,他的衣服是天下最好的锦缎,最巧的针绣,意味着他的权力和职位。
“娘娘,夜深了,妙玉见大王睡下了,才敢出去的。”妙玉在七七的身后站了好久,看她仍在入迷,悄悄说。
熏炉的淡香飘在空中,淡淡的,浅浅的沁入鼻尖,漂渺虚无。
贵妃椅上的牧冰焰翻了翻身,吓得妙玉跌坐在地板上,不断的颤抖。
妙玉眨了眨眼,调皮道:“帮你铺宣纸,研磨,掌灯!”
淡淡扫过面前人,牧冰焰敏捷地抽离她手肘压在的宣纸,“砰”的一声,凉七七的额头沉沉地撞向了冰冷硬实的檀木桌。
凉七七长叹一声,新研磨的墨汁顺笔尖滴落纸上,晕染开来,仿佛凉七七的心机,恍惚不堪。
俄然间,桌上的纸已经四周飞扬,凉七七闭眼,下笔如神,木然思路暂缓,沉默滑写了密密麻麻的笔迹。
靠近辰时,劳累的凉七七寂静地托着香腮打着盹,不一会儿就打着轻微的呼噜声。
妙玉颤抖着起家,想了想,摸了摸脑袋,点点头,凉七七淡笑,绕过幔帘,目送她出门,没多久,就转头持续誊写佛经。
停顿很久,凉七七横手执笔一动不动,面前有些潮湿,想起了小时候跟父王学誊写的情境,昂首叮咛妙玉出去筹办糕点,不肯她瞥见她内心的软弱和难过。
“娘娘,抄了多少份了?要妙玉帮你吗?”妙玉悄悄捏了捏她的玉肩,消弭她的酸楚之意,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