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威胁[第1页/共2页]
你就不猎奇吗!
等王氏收了聘礼,把虞听晚丢出去生米煮成熟饭了,爹不认也得认。
小许氏耳中嗡嗡响方寸大乱,再也没了先前的神情。她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她也命苦,眼下这般,女儿半年前又没了,这二房必定绝后。”
“娘给爹生了两个儿子,爹就算有再大的肝火,还能休了她不成。可见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虞听晚没有反应。
这小贱人嘴是抹上蜜了吧!
见不得人好的王氏舒坦了,问:“人是如何返来的?”
你还美意义提!要不是你端水过来,她好端端如何会摔了!
要不是顾忌身子重怕人多受冲撞,小许氏早就跑出去瞧了。
虞听晚慢吞吞道:“去媒婆那儿。”
“站住。”
虞听晚给小许氏倒了热水:“我虽事事不如,也得向嫂嫂看齐。”
虞听晚用了朝食出来,和两人打了个照面,她叫了一声吴大婶,便神采恹恹筹办回屋。
“另有气?诶呦,如何伤成如许?这浑身血淋淋的,瞧着实在吓人。”
虞听晚诚笃:没有。”
小许氏被她看的莫名严峻:“只是甚么?”
她似不解:“嫂嫂刚嫁出去那会儿补助娘家,背后里送粮食被舅母抓了个现行后,用荆条抽打得几乎下不来床,怎还不吃经验?”
“家里的碗就那么几只,嫂嫂发脾气砸了,这件事我可没法帮手兜住。”
她眼里的幸灾乐祸如何也藏不住:“娘这是容不下你,要把你嫁出去?”
小许氏眯了眯眼:“你别是不乐意吧?”
恰好公公对这个死了爹娘的外甥女心生顾恤,别说她,就连婆婆王氏都不敢明目张胆苛待欺辱。
灶膛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好似能一起燎原将她架起来烤,烫的她浑身都疼。
“当真?方才抬畴昔的是当年被顶上去服兵役的卫家小子?不是说死了吗?”
凭甚么啊!都是死了人,为甚么报酬不同这么大?
“我的事就不劳嫂嫂指手画脚了,嫂嫂还是担忧担忧自个儿吧。”
“快快快,把人送到钱老头那边医治。”
“嫂嫂放心,我嘴快。”
王氏忿忿嚷嚷:“我娘家那边也有人死在了疆场,抚恤银和米的影儿都没见着。去衙门闹,还被打的没了半条性命。”
见虞听晚没反应,小许氏捂着嘴笑:“还觉得你有多大的本领,勾的小叔非你不成。”
小许氏猛地昂首:“媒婆?”
小许氏挖苦地接过水碗,在她看来虞听晚如何奉迎也没有效,毕竟王氏只看银子,可不管她的死活。
“嫂嫂曲解了。”
虞听晚如有所思。
魏家军但是长年建功的!
吴大婶唏嘘:“现在封了山,外头的人进不来,内里的人出不去,没法去镇上找大夫。那钱老头常日看的也只是些发热头疼的小弊端,免费还贵,只怕还得吃野山参吊命。”
“甚么时候病的?”
“你胡说甚么?”
吴大婶沉脸:“魏将军也是你能编排的?他甚么身份,你甚么身份?修修口德吧!这话如果传了出去,你家二郎读书也念到头了!”
朝廷对阵亡兵士家眷有补助,可银子一层一层发下来,最后入了谁的荷包就不好说了。特别是临西村这类偏僻地界,真正到苍内行里能有几文?
触及二郎,王氏讪讪不敢再言。
外头乌泱乌泱的人群不知何时散开,刚从媒婆那边返来的王氏拉着隔壁的吴大婶探听。
她微微抬眸,弯弯鹿眼望着小许氏,嘴角含笑,非常难堪:“只是……”
虞听晚耷拉着脑袋:“病了,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