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抄家[第2页/共3页]

“爹，娘，耗子上桌了！”

啥也没找到！

“哎哟，作死的耗子，老娘才藏好的――”

披着衣裳要去给他娘帮手。

张氏跟在背面：“都是该死的耗子闹的。”

“老迈，你杵在外头干啥？还不从速出去给你mm赶耗子。”

“哎哟，你个老娘们儿。”

谁知，又起了几声，听着是几个儿子和媳妇的。李氏神采变了变，一拍大腿：“耗子雄师进宅了？坏了，我的粮食。”

李氏冲出来时，就见张氏撅着老高的屁股，脸挨着墙掏着啥。

花雷几个才不会帮着赶耗子，只吊在李氏背面看好戏。

“王氏，你作的啥妖？连下个炕都要你男人抱着呢？就那么离不得男人，咋不每天脱光了钻被窝不起来？”

六岁的小儿子花顺安耳朵灵光，眼也亮。爹娘没动静，他却来了精力，睁着眼睛往外瞧。还真让他瞧出啥来了。

花老头点头，这是必须的，万一粮食被耗子霍霍了，一大师子可吃甚么。

花长芳抱着那匹粉色小花的好布料刚做成的新衣哭得要死要活的。

“娘屋里也闹耗子了，你在堂屋坐会儿。等老迈把耗子赶走了，娘再给你换被窝。”

李氏取出个一个蓝布小包包，还摸了一把糕残余，瞪着大眼：“等我一个个清算了。”

李氏早跑进花长芳屋里，花老头看了他一眼也迈了出来。

端着灯，查了一圈，李氏吁了口气：“明个儿再放些耗子药出去。”

背面的声音掐断了，李氏瞪大了眼？张氏？她藏了啥？嗖的钻出去，眼往两边配房扫，都亮着灯呢。哼，她可得好好瞧瞧，藏东西的到底都有谁？

张氏是个懒的，闻声花长芳喊只偏了偏头，自顾睡去。刚给老太婆的心尖子背了黑锅才不要凑上去，万一又祸害了本身呢？

李氏大眼去瞪王氏，王氏委曲，说你的又不是我，是你儿子，瞪我做啥？往花长耀怀里缩了缩。

不成能！王氏可不是费心的。

花长光也没转动，睡得死猪一样。

花长芳闷头出去，李氏见他模样就有气，想骂，却恍忽闻声一嗓子嚎：“哎哟，作死的耗子，老娘才藏好的――”

花长芳见爹娘出去，小脸煞白哭着颤抖：“娘，爹，有耗子。”

张氏顾不上撞了头的花长光，把底下褥子全掀起来，扒拉到土炕和墙边交代处的一道裂缝里，一角蓝布正露在外头。

不缩还好，她一缩，李氏就起了疑。

粮食都是装在大瓮里，上头还拿石头将木头盖子压得死死的。窗户紧闭门舒展，钥匙只要李氏有。即便偶有通风也是在白日，李氏还会紧守着。哪会进的去耗子？何况花云他们也没往里投耗子。

“娘，咋了？出啥事了？”

张氏一个激灵，抓起被子一角把花长光从炕头掀到炕尾。

耗子别啃着糕就了银子下肚吧？

又摸了遍肯定里头没东西了，看也不看把蓝布包往怀里一塞，风风火火跳下炕，往花长宗屋里杀去。

话还式微地，又是一声尖叫，破了音，听着像是五媳妇方氏，还跟着扔东西的闷响。

李氏才不会去想每年花长芳都做新衣，心尖跟着她的哭一颤一颤的：“不哭不哭，咱再做一件一样的，天亮了娘就带你去买料子。”

李氏一巴掌呼在花老头背上：“老东西，还睡啥睡？从速看看芳儿咋了？”

终究舍得扔下小女儿，扯着花老头往配房的粮食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