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群雄并起 第一百八十二章 怀璧其罪[第2页/共2页]

“是……母亲……”甄俨微微一作揖，朝门外仓促而去。

“不敢……”史进赶快再次抱拳施礼，“不知甄女人产生何事了？”

未几，甄俨引得荀攸荀公达、史进史退之两人进得正堂。

“袁绍使者？……”荀攸手持丝帕，以目咨询。

过了一会，倒是抬开端来，双目还是凝睇甄俨，目中不无绝望之意，脸上并没有表示出来，只感喟道：“儿呀！……你不及虞叔甚矣！……”

正凝神间。

“怎的不老？不老也得被这些个不孝孝子违逆催老……”甄张氏凤目朝侍立在旁的甄俨狠狠瞟了一眼。

“怀璧其罪……怀璧其罪……”甄俨几次其语，低头而思，揣摩其母让他背诵《春秋》深意。

荀攸望着不过四十来岁的自称老妪的还是仙颜的却强装老朽的甄张氏摇首捏须而笑，说道：“嫂嫂……嫂嫂风华正佳，与数年前普通无二……如何当得老妪一词……”

甄张氏悄悄点头，低首朝甄俨柔声说道：“俨儿，起来罢！……”

看完，两人不由得互看了一眼，不由大骇。内里获得的信息太多了，最关头的几点一是袁绍也派使者来了，二是甄脱现在去追杀袁绍使者。

甄俨恭敬回道：“母亲请讲……”

“恩，不错……”甄张氏点头，面露浅笑。

“哦？怎的？怕丢颜面？……世叔与我甄家有通家之谊，更兼乃是你家姐妹数人的拯救仇人，事到现在，还怕甚么丢颜面？呈上给世叔……”

“请他们出去罢……”甄张氏闻得禀报，朝小婢说道。她复有微侧身子朝甄俨说道：“俨儿，荀攸乃是世叔，……你去门口驱逐下罢……”

“恩……”甄张氏缓缓伸开双目，目光灼灼，直望甄俨，柔声说道：“俨儿，你可知母亲为何要你朗读此段？”

“唤甚么唤？你还不快去将脱儿找返来……快去……老身先接待叔叔……再转头找你说话……叔叔请坐，来人，奉茶……”甄张氏一边和荀攸说话，一边安排着甄俨。

“《春秋》云：初，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献。既而悔之，曰:……”甄张氏缓缓吟诵，继而戛然停止，只凝目望着甄俨。

“曹操……哼哼……陈留曹操……”

“唉……”甄张氏苦笑着感喟，转头对甄俨道：“俨儿，将脱儿那手札赐与荀世叔一观……”

荀攸接过丝帕，细心打量起来。身后史进也探出身子觑了几眼。

甄俨难堪笑笑，不欲答复。

俄然，一青衣小婢进得房来，道个万福，轻声说道：“禀老夫人，少爷……东平国长史荀攸、史进求见……”

荀攸亦是朝甄俨望了一眼，浅笑道：“俨儿，俨儿倒是大朝晨就来问安……晨昏两问安，恭谨侍于前……如此孝敬，嫂嫂倒是谈笑呀……”

甄俨方才满心不甘心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呈给荀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