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祸 起[第2页/共5页]
窗外细雨渐密,我缓缓将热茶吞下,想到康熙与容若,另有福全、常宁之间的纠葛,只觉这里怕也有不为人知的凄苦故事,元朝世子、前明天子,隔着国仇家恨又会是个甚么样的景象呢?!
“爷,传闻这里曾经住过一名元朝世子呢。”宇成一边清算金饰一边献宝,“仿佛还和前朝的阿谁甚么永乐天子……朱棣有些个牵涉在内。”
“那好,现在就去你处看看。”说罢拉起玉容就向外走。
“那倒是巧了。”我将暖袍裹紧伸手推开窗子,外头细雨绵绵更觉阴冷,“一个是蒙古世子,一个是满族皇裔,这园子也算是个福地了。”
玉容正待答话,门外却响起婢女声音,“爷,侧福晋备了贺酒,想请爷移步内院。”
“华堂?这不是南都城最大的当铺吗?!”宇成吃惊的看着我,“爷,这也是您的财产?”
“说来听听。”将账册合上,我往炭盆处挪了挪,这才觉到手脚和缓些,这不着调的蒙古世子住个园子也不晓得要修个地龙吗?都是北方人那里受得了这南边的阴冷!
“寒雨连江夜入吴,黎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口中喃喃自语,只觉心头卸下万斤巨石,“这便是你想与我说的对不对?”
玉容见他如此,禁不住面色一凛,只道本身又叫人家胜了一筹,即便弘升守在身边,也留不住五爷的心,今儿这日子本来……唉,谁叫人家早进府几日,本身这里到处落了下风也怨不得旁人……
“盐商运盐到岸,或八两算一斤,或九两算一斤,又掺沙带水的,以是官盐一斤里最多只要四两是盐。”宇成边说边露了忿忿之色,“不幸苍内行中的那点银钱,谁还敢去买官盐?倒是私盐虽贵些,好歹掺的东西少啊,核算下来还是买私盐省钱。”
“眼下暗盘里私盐众多,而官面上畅通的官盐却很稀缺又代价偏高,以是很多百姓只能冒着杀头的风险去买卖私盐。”
玉容见他如此赶快拦住,“爷不是方才承诺秀秀畴昔,今晚还是去她那边与她好好贺贺,明儿一早我就将九弟的礼品送到书房来,你再看也不迟,可莫教人说我不容人才好。”
“爷,我这里还将来得及看,来人只说九弟病情几次,其他的一概未说,我叮嘱账房赏了十两银子。”玉容不解的看着五爷,心道这是如何了?方才还气定神闲的,如何一提到九弟就这般孔殷起来。
“爷……”玉容得他这几句话,禁不住红了眼眶,本身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嫁进府来也唯有在五爷面前还能略微放开一些,常日里最不惯便是端了嫡福晋的架子对人,可受了委曲心中也不免有些怨埋,现在得他如此相待,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那……我等爷。”
是了,今儿是五哥的生日,最应感谢的便是这小我,眼下却不能亲身跟他贺寿,不知工部的差事忙不忙?也是个不知珍惜本身的人,如果在面前还能说说,现在隔着千山万水的,只能遥祝他岁岁安然,“宇成,可将我的话带给福晋了?千万不要露了我的行迹,要她万事谨慎。”
“主子免得,话和信都稳稳妥妥地到了福晋手中,您就放心吧!”宇成笑着说道,上前将窗子关上,“爷就不要再吹风了,如果病了还不是让福晋担忧,让主子受累啊!”
宇成闻言并不敢作声问下去,我见他如此反倒笑了,“今儿这舌头但是叫猫给吃了,常日里最喜好突破沙锅问到底,你不作声我倒不风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