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祸 起[第2页/共5页]
“爷,此次到金陵城可有甚么筹算?”宇成替我拢好衣服,坐在榻前的脚凳之上,面色殷殷的问道,“您不是说会在南京大展拳脚,现在可想好了谋生?”
“这一次来金陵有两桩事要办,皇阿玛在信中都有提及,以是我们先要暗处访一访,看看是个甚么景象再作筹算不迟。”一想起这两桩难办的事,我禁不住蹙了眉头,“盐运……宇成,明儿起你带着我的‘孤倚’名章去一趟华堂,跟掌柜的说要他把这两年来统统的账册拿来我看。”
“盐商运盐到岸,或八两算一斤,或九两算一斤,又掺沙带水的,以是官盐一斤里最多只要四两是盐。”宇成边说边露了忿忿之色,“不幸苍内行中的那点银钱,谁还敢去买官盐?倒是私盐虽贵些,好歹掺的东西少啊,核算下来还是买私盐省钱。”
五爷闻言略一沉吟,“那如许好了,我先去她那儿坐坐,一会儿再去你房里。今儿我生辰本来就该与你一处,你的贤惠我晓得,可也不能凡事任人拿捏。”
“爷说得没错,盐商们要想获得食盐贸易的答应就得花上近4万两银子,而这4万两银子当中只要1400两盖印费是要上缴国库的,爷能够设想其他的钱都去了那里吧?”
“爷……”玉容得他这几句话,禁不住红了眼眶,本身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嫁进府来也唯有在五爷面前还能略微放开一些,常日里最不惯便是端了嫡福晋的架子对人,可受了委曲心中也不免有些怨埋,现在得他如此相待,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那……我等爷。”
夜深人静,五爷见身边人已沉甜睡去,这才起家将锦盒取过,借着烛光细看,却百思不得其解。你如何想起送我一个玉壶来?还是个没配杯子的孤件,即便精雕细琢、玉质上乘,可这也是犯了忌讳的,你就算抱病也不该该出如许的忽略?
“你也不要太娇纵他了,毕竟是皇子此后少不得磨练多些。”
“爷,送给五爷的东西应当已经到了福晋手中,今儿早晨就能送到五爷府上了。”宇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是了,今儿是五哥的生日,最应感谢的便是这小我,眼下却不能亲身跟他贺寿,不知工部的差事忙不忙?也是个不知珍惜本身的人,如果在面前还能说说,现在隔着千山万水的,只能遥祝他岁岁安然,“宇成,可将我的话带给福晋了?千万不要露了我的行迹,要她万事谨慎。”
五爷见她如此,附在耳边轻声说道,“也备些酒菜吧,我们伉俪也好久没有坐下吃顿安生饭,本日我可要好好感谢你的辛苦。”
“咦~”宇成抖着双肩出现一片鸡皮疙瘩,“爷还说主子呢,如许的话也亏您想得出来,人间哪有男人喜好男人的!想一想都感觉……”
“爷,传闻这里曾经住过一名元朝世子呢。”宇成一边清算金饰一边献宝,“仿佛还和前朝的阿谁甚么永乐天子……朱棣有些个牵涉在内。”
“你……”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猴精的家伙,我只剩干瞪眼标份儿,“去,从速着,给你的衣食父母熬个醪糟去,要不然这个月的人为就扣了!”
“爷,我这里还将来得及看,来人只说九弟病情几次,其他的一概未说,我叮嘱账房赏了十两银子。”玉容不解的看着五爷,心道这是如何了?方才还气定神闲的,如何一提到九弟就这般孔殷起来。
十仲春的金陵城,有着南边惯有的阴冷感受,可贵几个好天却让我格外记念起北都城的暖日,那种干爽的暖和在内心弥散开来,倍觉思乡情切,那些人……也不知好不好?!